上官老大人死在刑部大牢后的第四日。
京城的百姓們已經都接受了這件事,現在大家等的就是天家會怎么處置吳王。
從降爵到貶為庶民,大家都討論了一個遍。
沒有一個人會認為天家會要了吳王的命……
畢竟是皇子,天家血脈,怎么可能會要他的命呢!
可就在這時候,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其實吳王是給趙王干的這些事情。”
“不會吧!趙王遠在北地呢,他跟著陛下御駕親征,大把的功勞在手,需要搞出這種事情來?”
“有什么不可能的?功勞再大,他不是先皇后的孩子,太子的位置他就只能看看。
只要太子穩住現在的局面,依舊能把位置坐的穩穩的。
只有太子這邊亂了陣腳了,或者是出什么大事了,他才會有機會。”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那按照你說的,之前的那個私制龍袍的事情肯定也是趙王那邊搞出來的,專門栽贓給太子的?
但這事情不是吳王在負責嗎?”
“你傻啊,肯定是吳王受了趙王的指派才干的這事情啊!
你們想啊,吳王別看是個王爺,他手里才幾個人啊!
阮家又被御史臺給參了,有官職的都被擼了,哪有人去搞這些事情。
都是趙王留下的人幫著吳王搞這些的。
在私制龍袍的案子出來的第一天,那些在茶樓和酒館里說這事情最多的那些舉子們不都是和趙王府交好的嗎?
他們可是一窩蜂的把臟水往太子身上潑呢!”
“還真是呢!那些人好像都是和趙王交好的。
太子一心處理政務,很少和外面的舉子來往,也不會做出宴請舉子的事情來。
那些人攀不上太子這棵大樹,可不就奔著趙王去了。”
“哎,那些舉子啊……”
……
宋芷眠平靜的聽著外面的風向來了一個大轉變。
永新郡主也不著急。
事情的走向和宋芷眠分析的簡直一模一樣。
在原來刑部的那些獄卒都被保護了起來之后,阮行止果然選擇了把趙王拉下水。
“他果然夠狠啊!用把趙王拉下水的方式來救吳王。
這就是圍魏救趙吧!
還真看不出呢,這個阮行止對吳王還真忠心呢!”永新郡主開始感嘆。
宋芷眠卻是呵呵笑了笑。
忠心?
他是不得不這么做,他是阮家人,只能在待在吳王這艘破船上。
假以時日,要是吳王這艘破船要沉了,他肯定跑的比誰都快!
“現在就覺得狠了?郡主,阮行止那邊要做的事情肯定遠不止這些。”宋芷眠笑道。
永新郡主一愣。
“他還想做什么?”
宋芷眠將包廂的窗戶推的更開了一點,這樣可以更好的看到大廳里的那些人。
“那些舉子們……享受這最后的一點好日子吧!”宋芷眠輕聲說道。
永新郡主……
“他們……阮行止會對他們下手?”
“為什么不會?事情敗露,趙王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殺人滅口,把那些曾經誣陷太子的舉子們都給解決了。
這是不是最好的理由?
如此一來,大家是不是更會認為這些事情是趙王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