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眠在聽到有人偷看太子脈案的時候,立刻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了。
大渝皇族的脈案管的相當嚴。
各宮的貴人主子都有自已信任的太醫。
關于他們的那些脈案也都是只有各自信任的太醫才知道。
什么時候請的平安脈,脈象如何,身體有什么隱疾,有什么癥狀,在吃什么藥……
這些都有專門負責的太醫負責,別人沾不得手。
除非有特殊情況,其他太醫才能接觸到這個貴人脈案的一星半點。
而整個太醫院管的最嚴的脈案肯定就是蕭宣帝和太子了。
他們倆的脈案是太醫院院正劉院正親自管理,其他人壓根就接觸不到這倆人的脈案。
但連翹卻說有人偷摸的看了太子的脈案……
宋芷眠立刻笑著對連翹說道,“連醫女,這兩日我身子有點……不太爽利。
但不想勞煩醫官和太醫,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連翹也知道宋芷眠肯定是想問具體的信息,忙點了點頭。
“我這里沒問題的,就是……要找個稍微安靜點的屋子!”
連翹說完,就看向帶著她們來的太子妃身邊的宮女。
見那個宮人點頭同意,宋芷眠立刻帶著連翹去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兩人進屋后,門是半掩的,窗戶的開著的,宋芷眠坐在窗前將手腕伸了出來。
連翹呢,一邊給宋芷眠把脈一邊說著自已看到的事情。
“太醫院對脈案管得嚴,我這邊雖說管著六宮貴人的脈案,但是卻看不到。
每個貴人的脈案都要主治的太醫拿著鑰匙來開鎖才能看到脈案。
六宮貴人的脈案是放在太醫院偏院的西廂房,東廂房里放著的是陛下和太子的脈案。
昨日我當值,已經很晚了,突然看到一個面生的內監去了東廂房。
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來。”
連翹說完,又示意宋芷眠換只手。
宋芷眠立刻將另外一只手腕伸了出來。
“那怎么能確定那個內監看的不是陛下的脈案呢?”宋芷眠輕聲問道。
連翹的手指壓著宋芷眠的脈。
“陛下的脈案他不可能看到,我聽掌案主事說了,陛下的脈案需要兩把鎖才能打開。
一把鎖的鑰匙是劉院正親自收著,還有一把鎖在薛公公手里。
而太子的脈案……只要劉院正來開鎖即可。”連翹低聲說道。
宋芷眠明白了。
連翹懷疑的非常正確,在太醫院的東廂房待了那么久,看不到陛下的脈案,那就只能是在看太子的脈案。
京城人皆知太子身弱,但具體是什么問題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估計知道太子身體到底有什么毛病的除了劉院正就是蕭宣帝和太子本人了……
“連翹,謝謝你!”宋芷眠輕聲說道。
連翹笑了笑,將手指從宋芷眠的手腕上拿開。
“你在東宮,只要和東宮有關的事情我肯定要注意的。
你放心,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我肯定會幫你的……
宋掌儀,這兩日貪涼了吧!
雖說這幾日暑氣重,但早晚已經有點涼了,以后早晚多注意點保暖即可。
現在不打緊的,要是還是不放心的話,熬一碗濃濃的姜湯喝下即可!”
連翹說到后面幾句話的時候,聲音就稍微拔高了不少。
宋芷眠一邊聽一邊點頭。
等送走了太醫院這群人,宋芷眠又帶著院子里的內監們將各處又認真看了一遍。
確保太醫院送來的驅蟲藥沒有什么遺漏后才慢慢晃到了二門那邊。
在別人看來,宋芷眠是在查看二門外的情況。
在看到那個見了一次面可以傳話給齊王的叫小胡子的內監后,宋芷眠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