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錯,明年定當榜上有名。
到時候可別忘請老夫喝杯喜酒啊!”上官老大人看著洪太醫說道。
洪太醫立刻應了下來。
等過些日子的,一定讓家里的那個大孫子來給上官老大人請安,讓上官老大人多指點一下。
受了上官老大人指點的,明年的會試肯定能有不錯的成績。
……
送走了洪太醫,上官老大人看著慢慢安靜下來的院子,臉上的笑也漸漸淡了。
“老頭子……”上官老夫人有點擔心的看著上官老大人。
上官老大人擺擺手,徑直下了臺階,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這個院子他不知道這樣走了多少次了。
走多少步要拐彎,什么地方種了什么花草,什么地方下雨的時候容易長青苔,他心里都很清楚。
也是在這個院子里,自已寫了多少道折子,參了多少人……
這一切好像就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
上官老大人慢慢走著,他知道,也許這是自已最后一次在這里踱步了……
“老頭子,時辰不早了,你該歇息了!”上官老夫人勸道。
上官老大人搖搖頭,又在院子里走了兩圈,這才回了屋子。
“休息就不用了!老婆子,你幫我磨墨!”上官老大人說著就在書房的案幾前坐了下來。
上官老夫人嘆了口氣,只得開始磨墨。
……
一夜沒睡的不止是上官老大人,還有吳王和刑部右侍郎。
吳王心情不錯,他算的挺好的。
將事情鬧大了,大家都知道了,衙門想遮掩都遮掩不住了,太子那個廢物只能捏著鼻子讓刑部和大理寺徹查。
而且,還只能讓不是太子一派的刑部右侍郎來查。
錢大同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說出了楊政通,說自已是受了楊政通的囑咐才做了那些東西的。
吳王一點都不擔心。
他手里捏著錢大同的命根子,他不得不聽自已的。
“楊政通還不說嗎?”
刑部大牢的另一側的小屋里,吳王端著手里的茶杯笑著問道。
“死活不開口!
軟的硬的都用過了,他就是不開口!
殿下,要不要再下點狠的,把他的兒子給抓來……”刑部右侍郎小聲問道。
吳王擺手。
“他和錢大同可不一樣,他是太子府的詹事,是有官職在身的。
現在他的罪名還沒定下來呢,就去抓他的兒子,這不是上趕著給別人送把柄嗎?
不用,反正他自已應該也想通了,他是出不去這個大牢了。
不過,這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走吧,本王和你一起去看看,看看這個楊政通想要個什么樣的死法吧!”
吳王說完就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出了小屋。
在大牢里繞了一圈,刑部侍郎才帶著吳王站在了楊政通的牢門前。
此刻的楊政通已經受了刑,正趴在稻草上。
“楊政通,為太子做事可以,但不能賣命吧!
你看看,你是他的心腹呢,他不還是沒能來救你嗎?
你這是何必呢!”吳王假意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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