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面露難色:
“斷情蠱極為陰毒,解法……屬下只知需尋到母蠱,但具體方法,恐怕只有崔神醫……”
話音未落,門外已傳來崔神醫凝重的聲音:
“此蠱無藥可解。”
蘇禾驀然抬頭,只見崔神醫立在門外,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除非——”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找到下蠱之人,以血引蠱。但引蠱之人,必將承受雙倍噬心之痛,九死一生。”
蘇禾緩緩站起身,窗外暮色落在她側臉,映出一片決絕的暗影。
“那就找。”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力道。
“無論他在哪里,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這蠱,我解定了。”
眾人走后,蘇禾再次提筆,這一次她思索再三后在白紙上畫了一條魚。
霍三欲又止,實在是想不通這是什么意思。
“這魚有啥說法?”
“他為魚肉我為刀俎。
我已知道他中了情蠱,所以無法對我動情。
這是告訴他,我會配合他找到下毒之人!”
呵!
真的沒有半分牽連。
可她硬是解讀出了如此高深的意思!
真是好會解讀啊。
“我馬上去。”
霍三倒要看看,這回將軍看不看得懂。
他故意不說話,就等著將軍看。
將軍拿著那畫果然欲又止,眼神透著一絲隱晦。
“那個,將軍你懂嗎?”
單簡撇頭看了霍三一眼語氣篤定:
“我們心意相通,你說呢?”
呵呵。
“那您回信?”
單簡點了點頭,拿過筆在白紙上一畫。
一條魚躍然紙上,魚兒還是那條魚,不同的是這魚身\\下面多了流動的水。
哪怕只有幾筆,似乎意境全變了。
“這是何意?”
“讓你家小祖宗順勢而為!我必會釜底抽薪,給長公主一個措手不及!”
什么?
不是啊,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們家小祖宗說的是蠱毒。
看,他說啥,他就說,他們兩人不可能這么心有靈犀。
他本來想揭穿的。
可看到單簡這樣,他突然來了興致,興致勃勃的拿著東西回到了公主府。
“快看,看回信!”
見霍三好奇,蘇禾結果紙。
看完,她笑了:
“笑什么?快說,什么意思?”
“大哥,其實有沒有可能這是我們二人的閨房情趣,你知道的太多恐有不妥?”
“拉倒吧,你少來,你就不想給我看,快給我說說,我就想知道!”
行吧,不逗他了。
“單簡說,此事他已有眉目,讓我不必擔心。
待水到渠成必定魚躍龍門。
這東風他已經準備妥當。”
沒了?
“沒了?”
“對啊,你還想知道什么?”
霍三哈哈哈大笑。
指著蘇禾道:
“我說你二人牛頭不對馬嘴吧。
人家單簡壓根沒提蠱毒的意思。
你看看,看看,讓你們寫信,你們非要畫畫。
這就是有嘴不用非要比劃。
哈哈哈,笑死我了。”
見霍三哈哈大笑。
蘇禾卻極為淡定。
看著霍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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