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向前一步,寬大的袖袍因她的動作而獵獵作響,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
“沒有權勢,何來快樂?!沒有那張龍椅,我連性命都不過是他人案板上的魚肉!
親兄長?他忌憚我,打壓我,何曾顧念過兄妹之情!丈夫?兒子?他們不過是另一個家族派來蠶食我魏氏江山的蠹蟲!”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仿佛要將積壓一生的怨毒盡數傾瀉。
“你問我快不快樂?我告訴你,只有站在最高處,將命運徹底攥在自己手里,那才叫快樂!至于過程……沾染的是敵人的血還是親人的血,有什么區別?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她死死盯著單簡,仿佛要將他那套“黎民蒼生”的論調徹底撕碎。
“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這萬里江山,這無上權柄,本就該是能者居之!我魏華有能力、有手段,更有魏氏最正統的血脈!憑什么不能爭?憑什么要讓給那些庸碌之輩,或者……那些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畜生嗎!”
越說,仿佛給自己再次續上了無窮的力量。
長公主的眼神越發堅定。
她深呼吸,透著不容忽視的執著:
“這皇位,我要定了。
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
就算要踏著所有人的尸骨走過去,我也一定要坐上去。
你們……誰都攔不住。
你要退就退,我不管你扶持誰上,也別想擋住我的路!”
說到這里,長公主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格外詭異的笑容:
“更何況,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她真以為我半點算計都沒有,讓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軍嗎?
哈哈哈,不信走著瞧。
你與她,必會來求我的。
必會!”
單簡眼前一亮,今日說了這么多終于到了正題上。
他故意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做什么?”
“單簡,你不是失憶到只記得幼時的事嗎?
那就該知道,我單家蠱毒傳女不傳男。”
“你要下蠱?你給誰下蠱?”
“哈哈哈,我真喜歡看你這副不甘心又害怕的樣子。
給誰下了?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等著吧。
這天下,我說了算,我說的!”
長公主說完徑直轉身離去。
而這一次單簡沒有挽留。
果然如此!
“將軍,接下來要怎么辦?”
“烏蠻國那些人可還妥當?”
“皇室那幾位王子都開始腹瀉不適,其他的都還好。
護國公主那邊我們的人進不去!但暗一他們一直在守候,任何不妥應當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單簡臉上的神色已經完全變了,剛才和長公主對峙時的不忍、妥協、退讓此刻全數退去。
“烏蠻國淑妃,釘死了。
長公主身邊的人必會接觸她!”
他在等,等他的好母親再面臨選擇的時候,是否還是會和之前那樣最先舍棄他!
單簡起身了。
心腹趕緊跟上。
將軍這是要去……
“去看看孩子!”
果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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