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蘇禾卻露出一抹奇異的光芒笑道:
“如何知道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旦知道,那么那位平南侯世子也會知道!”
嗯?
“為什么呀?”
“大哥,你的為什么可真多。”
“這不是好奇嗎?”
“等著吧,不出三日,平南王世子萬晉一定回來。”
但萬晉來之前,崔一谷先他一步到達。
“你真是……次次都讓我意外!”
“小叔來也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
崔一谷卻并不急著坐下,而是左看看右看看才道:
“我孫兒呢?不是說找到了嗎?快帶我見見啊!”
霍三已經知道當年崔一谷將蘇禾救醒的事,自然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這會兒估計在后面私塾偷聽吧!”
“偷聽?為何要偷聽?”
“怕被人發現,所以兩個孩子都是女子打扮!”
崔一谷頗為不忿。
但到底還是知道情況不同。
很快他便和霍三進了后院去看小孫子去了。
至于蘇禾則坐在茶館旁邊一個僻靜的小房間。
霍三回來后就帶來了好消息:
“又有兩位男士治那種病!”
蘇禾的名聲打響了,很快好些人都知道京城來了一位專門治療癮癥的大夫。
藥到病除。
那位西林侯家的庶子,得了花柳病那位,御醫都判了死刑了,人家竟然穩定下來了,大有好轉的跡象。
還有那位當年的飄香樓的頭牌同樣得了臟病暗位,如今不僅藥到病除就連皮膚也光潔如新,宛如剝了殼的雞蛋那樣美艷動人。
茶館小巷人盡皆知。
蘇禾的名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京中流傳。
還傳她專治各種奇難雜癥。
這一日,她終于迎來了自已等待多久的萬晉!
他戴著披著一個斗篷,將自已遮擋在其中。
他大步踏入室內,甚至沒有抬眼正視蘇禾,便徑直歪倒在那張花梨木太師椅上,一條腿毫不客氣地架上了扶手。
“你就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女大夫?”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慣有的、居高臨下的沙啞,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在蘇禾身上剮了一圈:
“聽說你治好了幾個廢物?那便來看看本少爺的’小恙’。”
他刻意加重了“小恙”二字,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但那緊繃的下頜線和眼底一閃而過的焦躁,卻暴露了他深藏的秘密。
蘇禾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依上前。指尖剛搭上他的腕脈,便感受到一股紊亂虛浮的脈象,腎氣衰竭如將熄之燭,偏偏心火又亢盛得詭異。
她心中了然,這萬晉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謂的“不\\舉”與“早\\x”,不過是內里徹底腐朽后顯出的表征。
萬晉猛地抽回手,仿佛被那冷靜的觸碰刺痛。
“如何?”他逼問,身體前傾,帶來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別跟本少爺扯那些虛的!你就說,能不能治?”
蘇禾緩緩收回手,語氣平靜無波:
“公子之癥,源于本源虧虛,非尋常藥石能速效。”“放屁!”萬晉像是被踩中了尾巴,驟然暴怒,一掌狠狠拍在茶幾上,杯盞震得叮當作響,“什么本源虧虛!老子好得很!只是……只是需要些新鮮玩意兒提提神!”
他口中的“新鮮玩意兒”,就是折磨虐待那些婢女和孩童?
他顯然是在用極致的虐待與掌控,從他人痛苦的戰栗中,汲取那可悲的、轉瞬即逝的刺激,試圖以此喚醒沉寂的欲望,重振那可笑的“雄風”。
這種飲鴆止渴的方式,只會讓他在這絕望的循環里越陷越深,直至徹底瘋狂。
萬晉死死盯著蘇禾,眼中是野獸般的赤紅與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混雜成一種扭曲的神氣。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若是敢戲弄本少爺,我讓你這破醫館,還有你這個人,明天就從京城消失!”
室內燭火噼啪一響,空氣仿佛凝固了。
蘇禾迎著他狂暴的目光,嘴角竟微微牽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
“辦法,自然有。”她輕聲說,那聲音如同鬼魅,既帶來恐懼,也帶來一絲墮落的希望:
“只是過程,會有些特別。就不知萬公子……敢不敢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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