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意外他竟然懂她的意思。
但如今已經沒有退路。
大嬤嬤三跪九拜后帝王直接發問:
“昭和公主說,知心蠱需要找男人歡好才可緩解,可否有這種說法?
她還聲稱,已將體內蠱毒過至單簡將軍之身,自身腹部的異狀,乃是引渡蠱蟲后引發的腫脹。”
皇帝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不容錯辨的審視。
話音落下,大嬤嬤出現了極其短暫、幾乎無法察覺的凝滯。
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側過頭,那雙閱盡風霜的眼睛深深地看向跪在一旁的蘇禾,目光復雜難辨,像是在無聲地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權衡。
蘇禾接收到那一眼,心驟然沉到谷底。
她眼睫微顫,極其緩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信號!
隱在暗處的單簡指尖微動,一抹淬毒的寒光即將破空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
大嬤嬤那蒼老卻異常沉穩的聲音再度響起,如同一聲定音錘,猛地砸碎了這致命的緊張:
“昭和公主所……句句屬實!”
她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晰而有力,不容置疑:
“公主殿下腹部隆起,確系蠱蟲離體后引發的精血淤積之癥,異常兇險。
此癥……非但與男子交合方能緩解痛楚,穩固氣血,更是維系性命之唯一途徑!”
她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不僅瞬間扼住了單簡即將發出的致命一擊,更將所有人的認知徹底顛覆。
成了!
可蘇禾心頭的冷笑也抑制不住。
大嬤嬤是多么不愿意她和單簡在一起。
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失去清白,從此更加配不上單簡。
蘇禾心頭沒有高興,只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但今日這局面的確已經扭轉。
帝王必不會再起疑!
果然,帝王一揮手讓眾人退下,只有蘇禾和“馬夫馬六”留在大殿!
四周再次變得安靜無比。
每次這樣的等待都讓人覺得無比窒息。
“蘇禾!”
“臣女在!”
“和親大業不容有阻!既然只有這方法才能緩解一二,那么朕便做主將這馬夫賜于你!
但和親使者面前該有的臉面還是要有!你可明白?”
賜給她?
將馬夫賜給她?
蘇禾簡直哭笑不得。
“臣女明白。”
蘇禾不得不擺出痛苦的神情。
為了活命,從此和摯愛再無關聯的神情。
“陛下,那么將軍呢?可否能將他放出來了?”
看來蘇禾并不知道單簡已經秘密執行任務去了。
如此也好。
說明單簡的確沒有違背承諾。
帝王更高興了。
“單簡的事朕自有定奪!
昭和,你該收心了!”
蘇禾表情痛苦,眼含熱淚。
仁和帝看的越發滿意。
但,還不夠!
“安福海!”
“奴才在!”
“帶公主和這個馬夫下去休息,一會兒宴會還需要公主精神飽滿應對,退下吧!”
什么意思?
可帝王已經起身離去。
蘇禾跪在原地頗有些震驚。
安福海則親自上前攙扶著蘇禾起身坐在了輪椅上。
他全程看懂了今日鬧劇。
所以,見兩人發懵,忍不住提點,當然是提點跪在地上的馬夫馬六:
“還不快滾過來伺候殿下。
你這馬夫得了大運道了。
一會兒好好伺候殿下,務必讓殿下的身體達到最舒適的狀態。
雜家會在屋外親自等候!”
所以,大概,也許,或者,可能安福海的意思是,要親自在門口守著兩人同、房、歡、好!
當、眾、敦、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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