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事兒。
“您想吃啥?不會又是羊雜湯吧?”
“說起羊雜湯,我的羊呢?你們那地道到底挖的如何了?”
“您就等著吃羊肉吧,保管給您一個驚喜。
您還沒說呢,想吃啥?”
蘇禾想了想:
“我想喝牛ru!”
什么?
那又腥又臭的玩意兒?
“您……”
“怎么了?總比吃牛肉好吧!”
魏國吃耕牛是犯法的,除非是意外而亡的牛,但這太少了。
所以,蘇禾說想喝牛ru,反而讓霍三下意識認為也不算什么大問題:
“是想喝牛ru茶嗎?”
“你見過孕婦喝茶嗎?就牛ru,你能不能?不能就算了,反正我肚里的孩子……”
“能!”
晚上,牛ru端了上來。
燒開放了白棉糖,又甜又香,蘇禾一飲而盡。
好喝!
“以后每天我都要喝這個!”
霍三\\不情不愿的點頭。
今天他差點被那奶牛給踢了,他們家這位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蘇禾喝完,霍三正好退出去:
“她想喝牛ru?”
將軍何時到的?
鬼使神差的霍三居然仔細聞了聞將軍說話可有腥臭。
好在隔得老遠就能聞到將軍身上好聞的皂角香,想來這下小祖宗就不用嫌棄了吧?
“將軍,小祖宗說每天都要喝呢!”
小祖宗?這是什么稱呼?
每天?
“將軍,屬下還要去訓練,屬下告退!”
霍三真走了,單簡有些意外,這才多久,他這個前暗衛就成了人家的心腹了?還訓練?
這個小丫頭還挺有魔力的。
想到今日在大殿她的生死相隨,單簡有些急切,想要快點見到她。
他也是這么做的,這一次沒有從窗戶跳進去,反而正大光明的敲門了。
蘇禾就意外了。
為何這人來她閨房這么重要的地方,那些伺候的人就一個都不見了?
“將軍到本宮屋里宛如自家后院般自在了。”
單簡見她依舊冷淡,仿佛白天的事兒并未發生似的。
“將軍應當讓人先遞上帖子,等候本宮召見,而不是如此這般夜闖本宮香閨!”
蘇禾說完便要關門。
單簡一腳抵住門框,青銅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殿下白天在金鑾殿上,說與本將生死相依的時候,倒不見這般生分。
還是說……”他帶著血腥氣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殿下那些話只是做戲?”
單簡的眸子里閃過狡黠。
他故意如此,卻見這丫頭冷著一張臉直接對上:
“自然!不然呢?將軍莫不是真以為……”
她咬著唇,似乎難以啟齒,再抬頭已經是一臉肅容:
“將軍別忘記了,本宮是和親公主,已經許配給了烏蠻國三皇子。
等到到了烏蠻國,本宮就會嫁給他……”
蘇禾的聲音越說越低,低到明顯單簡感覺到了她的落寞和痛苦。
他的心宛如什么東西被抓住了似的,一下就難受了。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嫁去烏蠻國的。”
蘇禾露出一張譏諷。
“將軍這笑話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將軍,天色暗了,恐被人說閑話,還請速速離去。”
她趕他走?
單簡眸底暗潮翻涌,忽地大步上前,“砰”地一聲將門狠狠關上,后背抵住門板,徹底斷了她的退路。
屋內燭火搖曳,映得他輪廓鋒利如刀,眼底卻燃著灼人的暗火。
他嗓音低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如果我今晚偏不走呢?”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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