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婦!”
而后轉頭看著莽漢,他一揮手只示意人趕緊將人趕走,可是府尹卻再次到來。
這一幕何其相似。
一月前的事兒仿佛就在眼前!
蘇青山是半點不想和此人見面,心頭頓時涌起一陣厭煩。
“蘇大人,又見面了!”
府尹笑得意味深長,揮手示意衙役給莽漢松綁:
“無故扣押良民,這要是傳到御史臺……”
蘇青山本就疲倦不堪,此刻更是沒有一點和稀泥的打算。
“良民?\"
蘇青山疲憊的眼中迸出銳利寒光:
“此人自稱沉冤得雪,本官正要查個明白——何時犯案?何處定罪?何人審理?又憑何翻案?”
那莽漢聽到這話果然嚇到了,那人也沒說還要徹查啊?
他只能扯著嗓子胡攪蠻纏以圖讓他們投鼠忌器。
“胡說八道,蘇大人就是怕我娶你女兒,你就是不想認我。
天殺的呀,與我春風一度啊……始亂終棄啊,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一家子啊……”
這般刁蠻無賴樣只讓人氣的難忍。
“蘇大人,即便您是為了律法嚴謹才抓人,但你看這留后娘子一事……你們府上怕是要給個說法才行?”
蘇青山氣的恨不得弄死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府尹。
但他極力壓抑怒火只對著身后蘇家人吼道:
“誰叫來的府尹?嫌臉丟的不夠大嗎?”
結果蘇禾卻走了出來:
“父親,是我報的官!”
蘇青山如今對蘇禾是有愧疚在的。
可這份愧疚和蘇府的顏面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你這死丫頭,你是存了心不想讓我們蘇家好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兒,老爺,既然是她鬧出這等禍事,就讓她自己平息吧,不如答應婚事?”
白月娥還在一旁鼓動。
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蘇青山望著蘇禾,眼中愧疚與怒火交織,最終化為一聲厲喝:
“孽障!今日之事你待如何收場?”
蘇禾不疾不徐,目光如刃:
“此人犯了殺頭大罪,女兒報官有何不妥?”
“殺頭?”莽漢跳腳大叫:“我冤枉!你們想害我!”
“冤枉?”
蘇禾冷笑,轉向府尹:
“大人,此人假冒死囚,罪當誅九族。”
“殺頭?蘇娘子你說清楚了,我啥時候犯罪?你們莫不是想要將我弄死吧?告訴你們,沒門,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蘇禾這才正面看向那莽夫:
“你剛才說,我當了你的留后娘子與你春宵一度?你確定?”
莽漢耿著脖子叫囂:
“對,我確定,你就是和我睡了一晚,被我折騰的要死要活的,你還敢不認。”
“大人,抓人吧,此人假冒死囚,其心可誅!”
“假冒死囚?蘇縣主此話怎說?”
“就是,死丫頭,他連你后腰胎記都說清楚了,你說他是假冒死囚?這怎么可能?”
還在不遺余力要致蘇禾于死地。
蘇禾眼神冰冷的劃過白月娥,最后落到了那莽漢身上:
“因為,不是春風一度,而是連續三夜!而那人,此刻正在天牢。”
全場死寂。
莽漢面如土色:
“不…不可能!你撒謊!你怎么可能和天牢死囚牽扯?你就是撒謊不想認,你撒謊。”
“撒謊?”
蘇禾素手輕揚,一枚白玉佩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父親,這就是證據,一月前,我當的是單簡的留后娘子。”
“單簡?!”
函谷關大敗,被陛下下旨打入天牢不日就要問斬的少年將軍單簡?
居然是他?
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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