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給我脫下她的鞋履,讓她赤腳踩在雪地之中!”
天啊,這是誰啊,行事這般張狂。
但,白琉璃必然是踢到了鐵板。
她那些把戲還真以為誰都和前世的蘇禾一般看不懂嗎?
“姑娘雖然有理,可若真大冬天強迫她脫掉鞋履赤腳踩在雪地上姑娘你可就無理了。
不如大事化了吧,好歹也要給主家一些顏面!”
有人忍不住出聲勸和。
可平遙是誰?平南王唯一的嫡女,陛下唯一的侄女。
放眼整個大魏,論尊貴誰能及她半分?
若不是為著太皇太后七旬壽誕,她隨父王入京賀壽,這等庸俗的賞花宴,豈配讓她屈尊降貴?
那雙繡鞋能入她的眼,原是那賤婢天大的福分,可如今竟敢在她面前裝腔作勢?拿腔拿調?簡直不知死活!
“既然姑娘都說了我是有理的,所以,我都有理了我為何要忍氣吞聲。
還不給我脫了她的鞋履?”
小五立刻上前,她會一些拳腳功夫,白琉璃的婢女想阻攔卻被她三兩下丟到了一旁。
白琉璃大驚失色,從未見過這等膽大狂妄的女人。
她怎么敢當眾如此?
“今日我若真在大眾廣庭之下脫下鞋履,那便只能一根白綾吊死以證清白。
姑娘若再要逼迫,那我白琉璃豁出命也要護著自已的清白了。”
說完,一副要上吊就義的模樣。
果然,這話讓人心疼了。
就連那些公子哥兒一個個的臉上也出現了不忍。
余光企及,白琉璃知道她算是站在了上峰了。
就在這時,一道急乎乎的聲音傳來:
“表妹,不可!”
蘇明河來的可真夠快啊!
不然他的表妹就要受苦了。
他先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琉璃,確認她真的沒問題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對著平遙公主怒斥:
“你是哪家的姑娘居然如此沒有教養。
哪有人當眾奪人鞋履的?
實在是欺人太甚。”
“表哥……”
白琉璃捏著絹帕掩面啜泣,指節卻因不甘而攥得發白——二表哥來得實在太快了!
方才明明瞥見十皇子的衣角已往這邊來,就差那么一步……
不過無妨。
她抽噎著將身子又瑟縮了幾分。
既然做不成十皇子心中的“落難佳人”,那便做眾人眼里的“傲雪寒梅”——
總要叫那些公子哥兒記住,她白琉璃是何等柔弱不能自理,又是何等冰清玉潔、寧折不彎!
“琉璃莫怕,表哥在這里,必不會讓人欺負你!
你,立刻馬上給我表妹道歉,否則我必會上報你家長輩,絕饒不了你!”
面對蘇明河的指責,平遙郡主氣極反笑: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你沒理,所以要告狀?是嗎?”
好一個會顛倒黑白的平遙啊。
“你……你簡直胡攪蠻纏,倒打一耙,明明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也知道這是倒打一耙?
那我明明和她已經達成了交易,可她卻臨到頭毀壞約定,這又算什么?”
可蘇明河對白琉璃的維護從來就是不問緣由偏幫的厲害。
“你就是胡攪蠻纏,你今日敢動手,我必會不放過你。”
“是嗎?那便將他的鞋履一起脫掉……表哥表妹情義這般深厚?那便讓你們當一對野鴛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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