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宮倒是要問問孔老,這般作為可當得起陛下臨終所,由您監國了!”
蘇明軒并未因長公主的咄咄逼人而慌亂,他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孔老身上,語氣沉穩篤定:
“恩師,您是知道學生的!”
孔老看了一眼長公主他們,又看了一眼自已這徒弟,點了點頭:
“陛下既然臨終囑咐由我監國,那么我們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人!”
蘇明軒點了點頭,這才對著眾人說道:
“回長公主,并非搪塞。
只因昭和公主在烏蠻境內安置那些人手之初,便已覺此事關系重大,恐引非議。
故而,她早已通過特殊渠道,將此事前因后果、具l布置,詳陳于陛下御前,并請示圣裁。”
此一出,記座皆驚!
“什么?!”
“早已稟明陛下?”
“這怎么可能!”
殿內頓時響起一片難以置信的低呼聲。
長公主臉色驟變,更是一千一萬個不信:
“胡說!陛下此前一直昏迷不醒,她如何稟報?”
蘇明軒似乎早料到有此一問,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封的書函。
那信封是御用的明黃色,上面赫然蓋著仁和帝的私人小璽印鑒,印泥色澤沉舊,絕非新近加蓋。
“此乃陛下昏迷前,收到昭和公主密信后,交由恩師秘密保管的回執手諭。”
蘇明軒將書函高高舉起,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那枚清晰的印鑒:
“恩師可為此事作證。
陛下當時雖未明確下旨準許,但亦未曾斥責,只’朕已知曉,汝且謹慎’,并留下此函為憑。
陛下圣意,乃是默許昭和在烏蠻行此權宜之計,意在暗中鉗制,以防不測。
此事關乎陛下布局,故一直秘而不宣。”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孔老身上。
孔老在蘇明軒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他面色悲戚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環視眾人,沉聲道:
“明軒所……句句屬實。
此函,確是陛下交由老夫保管。
昭和此舉雖險,卻是一片公心,為固邊陲……唉,若非今日有人以此構陷,老夫本欲將此秘密帶入棺槨……”
孔老德高望重,乃三朝帝\師,他的話,分量極重!
剎那間,偏殿內鴉雀無聲。
長公主和淑妃等人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她們死死盯著那封明黃書函,仿佛那是索命的符咒。
萬萬沒想到,蘇禾竟然還留有這等后手!他所謂的“證據”和“指證”,在陛下默許的“密旨”面前,瞬間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甚至成了構陷忠良的鐵證!
單簡緊繃的心弦驟然一松,他側目看向蘇禾,只見她眼中也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與“恍然”,隨即轉化為被冤屈的悲憤與沉冤得雪的激動。
她與蘇明軒配合得天衣無縫。
原來如此。
蘇禾和蘇明軒是什么時侯開始聯手的?
單簡悄悄松開了一直緊緊握著的蘇禾的手。
那一瞬間,蘇禾心頭空空的,但她知道,單簡必定看懂了。
只是沒有時間解釋,當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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