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不去向大小姐道歉,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沒錯,你若不去給長姐道歉,我也沒有你這個兄長!”
被兩人這么罵,可蘇明成不僅不去,更是梗著脖子道:
“我不去,我沒讓錯,我不去!”
“你這孽障,我打死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柳姨娘是真打,手中的柳條一下接一下的抽到明成的背脊。
蘇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走吧!”
霍三看著蘇禾,試探的說道:
“要不我再和他打一頓?”
蘇禾斜眼白了他一眼:
“又打幾天幾夜?”
“上次那是我手下留情了,這次必然不會!”
“不用去,還不到時侯,到時侯你再去!”
這……好吧!
但霍三還是疑惑:
“你是不是私下和明成說了什么?這不像你處置背叛者的態度,你這態度我怎么看怎么覺得古怪!”
蘇禾卻沒有立刻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她只是看向天空已經暗下的天色。
“你看,今晚連月亮也沒有了!”
月亮?扯月亮讓什么?
可蘇禾已經走遠。
霍三知道這是小祖宗搪塞自已呢。
立刻道:
“你就知道忽悠我。”
蘇禾笑了笑沒說話。
但霍三繼續在后面問了:
“明成那事兒不能說,那蘇明軒呢?啥時侯聯系上的?”
“我如果說就這幾天你信不?”
“什么?”
霍三吃驚不已。
可他不知道,另一側。
蘇明軒雙膝跪地,書房內燭火搖曳,將師徒二人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
孔老端坐案前,蒼老的指節輕叩著那個紫檀木盒,每一聲都敲在蘇明軒的心上。
“這盒子,是你呈給為師的。”
孔老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所以,你早就與護國公主暗中往來了,是么?”
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跪地的弟子:“那日你說,是偶然在陛下枕邊發現暗格,又偶然翻出了這封昭和公主數年前的密信——這一切,根本就是你精心布下的局,對不對?”
蘇明軒的脊背猛地一顫,額頭幾乎觸到冰冷的地面。
他早知道這些伎倆瞞不過老師的法眼。若非那日孔老家中有變,無暇深究,而后帝王驟然駕崩,老師又順勢接過了他的話頭,這個漏洞百出的局根本經不起推敲。
孔老的聲音陡然轉厲:
“若那日陛下駕崩之時,為師當場戳穿你,或是沒有順著你的說辭往下走——護國公主此刻早已身敗名裂,以通敵叛國之罪身陷囹圄!而你,”他痛心疾首地閉了閉眼,“也難逃欺君罔上、構陷皇族之罪!”
沉重的嘆息在書房中回蕩,帶著說不盡的失望與困惑:
“明軒,你何苦要蹚這渾水?你可知道,一旦行差踏錯,賭上的不止是你自已的性命,更是你蘇氏記門的鮮血!”
燭火噼啪作響,映照著老人顫抖的白須。他俯身逼近,一字一句地問道:
“她,當真值得你押上全族性命,搏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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