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怎么敢當著將軍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實在是大膽又狂妄。
怪不得能成為留后娘子,還真是豁的出去。
“所以,這話到底讓蔣姑娘救什么命呢?”
蔣麗華一時啞然又尷尬。
她甚至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拉一拉自已的未婚夫。
可是,單簡似乎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在蘇禾說完這話后便往蘇禾那里走近了一步:
“殿下,不過是無心之!”
幫她啊?
蘇禾氣笑了。
蔣麗華的眼神驟然變亮。
將軍幫她,幫她……這下這個女人看你拿什么耀武揚威?
而且仿佛又嫌不夠。
單簡繼續開口:
“殿下。”
他的聲音平穩得可怕,每個字都像淬了冰。
“您的身份尊貴,行舉止當為天下典范。
如此……豪壯語,出自您口,入于臣耳,已非禮法所容。
若再經由他人之口流傳于市井之間,損及的,恐怕不止是殿下一人的清譽,更是天家顏面。”
他上前一步,身形并未顯得如何咄咄逼人,但那久經沙場磨礪出的殺伐之氣卻無聲地彌漫開來。
蘇禾聽到這番提點,幾乎不加掩飾的放肆大笑出聲:
“天家顏面與我何干?
莫說單簡將軍。
本公主想要睡誰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是嗎?
這高帽子還是適合單將軍自已戴。
畢竟,單將軍喜歡戴帽子,還是綠色的呢……”
蔣麗華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這蘇禾她怎么能這么羞辱將軍?
“殿下,您怎么能這么說將軍呢!明明是你出太過……放浪……”
“蔣姑娘慎!”
單簡側過身看著蔣麗華語氣不容置疑:
“在宮中行走,蔣姑娘應當謹慎行,稍不注意便會禍臨已身,害了自已便罷了,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那才是大忌。”
蔣麗華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將軍不是幫她嗎?
“將軍,麗華委屈啊!”
委屈?
單簡的眼神驟然冷卻,近實質的、帶著寒意的威壓看向蔣麗華:
“今日你所聞所見,皆系幻聽幻象,公主什么話也沒說,明白?”
說到此,蔣麗華已經臉色慘白,將軍對她竟然如此疾厲色。
明明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明明她才是將軍的未婚妻啊!
剛才停下的眼淚這下流的更兇了。
她都那般羞辱將軍了,將軍竟然還如此幫她!為什么?為什么?
蔣麗華哭的一抽一抽的,模樣委屈的不行。
單簡瞧的皺眉,煩躁不已。
他側身看向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蘇禾,蘇禾只丟了個白眼給他,而后推著輪椅就走。
那囂張之氣真是氣的人肝兒疼。
單簡更是被她那句想睡誰就睡誰導致怒火中燒。
大踏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輪椅。
“殿下不良于行,還是末將親自護送殿下離開吧。
至于末將到底喜不喜歡戴帽子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他彎腰打橫將人抱起。
在蔣麗華和霍三錯愕的眼神下抱著人消失在跟前。
這下蔣麗華的眼淚就更像珠子似的不要錢往下落了。
霍三見這小美人哭成如此,嘆息的遞過去一塊手絹。
“姑娘還是凈面擦拭一下吧,今日畢竟是宮宴!”
蔣麗華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
這公公遞到跟前的根本就不是帕子,是羞辱,是加倍的羞辱。
“你一個閹人的帕子也不怕臟了本小姐的臉!
你們主仆實在是惡心至極。
不守婦道,行事狂妄悖論,比那青樓的妓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