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真去了不遠處的老槐樹后頭。
他們剛一走,草叢便傳來窸窣聲,蘇禾轉頭一看,崔嬤嬤不知何時已經氣喘吁吁的走來。
“您……”
“別說話,你快走,記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孩子,以后別回來了!”
蘇禾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是崔嬤嬤出現救她?!
可崔嬤嬤年邁根本不可能是兩個強健之人的對手。
“崔嬤嬤,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走!”
可崔嬤嬤已經拿出刀將她捆在她腿上的繩子割斷,正要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時剛好看到了她手中的銀簪,而繩子已經被割開了大半。
果然是個聰慧的姑娘。
這么聰明的姑娘怎么可能這么就死了呢。
她將繩子解開,她的手剛要松開的時候突然碰到了蘇禾的腰腹。
此刻深紫色的衣衫顯得格外的礙眼,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伸手猛的摸向了她的腹部。
“你……你……有了?”
蘇禾自然不會再隱瞞:
“快五個月了,雙胎!”
崔嬤嬤大喜過望。
“可我中了知心蠱!”
崔嬤嬤的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
“我這就去稟告太皇太后!”
“崔嬤嬤,知心蠱的解藥對孕婦沒有用,對嗎?”
崔嬤嬤的腳步猛的一頓。
她的遲疑讓蘇禾了然苦笑:
“畢竟要讓蠱毒出來必用極端手法,若服藥毒殺蠱毒必會傷到腹中孩兒。
若用外力引出,必會流血而亡。
崔嬤嬤,除非撐到孩子生產,以我之命換孩子生機。
否則……知心蠱無解,對嗎?”
崔嬤嬤心頭大寒。
她的手都在哆嗦。
摸向蘇禾的腹部時都格外的小心。
“這是單家的骨血,太皇太后她并不知道,若知道的話定然不會這么做的。”
“嬤嬤,當日她給我下蠱毒的時候連你都瞞著。
我在他們眼中只是一顆無用的棋子。
而且,我之所以和親烏蠻是單簡所為。
所以,從頭到尾在單家人的心中,我可有可無。
幸好今日是我,還能掙扎一二。
若換做旁的女子,怕是……早已死無全尸了。”
“將軍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必定有誤會的!”
“可不管是什么誤會,如今他害的我進退兩難!
太皇太后要我命。
而他則是斷我生路。
嬤嬤,你走吧,我不用你救!”
蘇禾越是如此說,崔嬤嬤越不能將蘇禾舍下。
她看著蘇禾如此,又看向她隆起的小腹,崔嬤嬤突然將她拉起來塞入了草叢。
“你在此處莫要說話。
老奴效忠了單家效忠了太皇太后一輩子,致死都是單家忠仆。
老奴不想讓太皇太后再抱憾終身了!
老奴得為單家留下這一血脈。
姑娘,如果蠱毒發作實在是難受就去找男人,一個不行就找兩個。
歡好之時,蠱毒便能緩解!”
嬤嬤的話擲地有聲,可蘇禾卻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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