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自然不會忘記。
若非這毒,蘇禾又怎么會走這一步?
“太皇太后,臣女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哀家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臣女只問:
烏蠻國收復回來是好還是不好?”
“烏蠻國收復那是千秋大計,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那臣女就不懂了。
陛下也想要烏蠻國收復,太皇太后也想要烏蠻國收復。
有陛下和太皇太后同時出手只會事半功倍,為何非要分的如此清楚?”
如此懵懂之態,太皇太后氣急。
可她又沒法告訴這人他們之間的爭斗。
這一拳頭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蘇禾就知道她絕不會當眾爆出他們的私\\密。
所以繼續道:
“至于旁的事并不在蘇禾的任務范圍內。
所以,烏蠻國收回才是重中之重。
為了它能更利于民女收回,民女自然要尋求一切可利之處。”
太皇太后那雙眸子仿佛要將蘇禾看穿。
可偏偏蘇禾一副真是如此想的樣子盯著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最后錯開眼,手中的佛珠不斷轉動,直到……
“既你是為了收復烏蠻國大業,那你對安嶺石的出手又是為何?”
到底是她呢。
居然一眼看透。
“太皇太后,若臣女在烏蠻國爆出這件事兒,那么這只是烏蠻國丑聞。
可若是在魏國爆出,那便是兩國丑聞,全天下都會知道。
烏蠻國又有何顏面將來執掌天下?
再者,打擊敵方士氣,對我國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丫頭的心眼倒是多的可怕。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醉紅樓,安嶺石酒后失!”
看來這丫頭還有什么后手是她不知道的。
能坐到如今這位置會酒后失?絕不會!
太皇太后有些看不懂這丫頭了。
本以為是一個好捏的棋子,但如今看來……
“一月之期又要到了,想來你這般有主見必然是不需要哀家的解藥了。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等你何時想通了,何時……才有解藥!”
蘇禾渾身發毛。
如肚里沒有這兩個……那這毒她還真不懼。
可如今……
她第一次有了懼意。
太皇太后見總算這丫頭的脊梁不那么挺了,這才譏笑一聲揮手。
這是要讓人將她請走。
“臣女知錯,還請太皇太后高抬貴手!”
這會兒倒是知道服軟了。
“那這佛經?”
“臣女勉力一試!”
太皇太后已經起身。
至于這丫頭到底要不要寫,如何寫可就不管她的事兒了。
除了條板沒有任何東西的空房間。
倒春寒來勢洶洶。
外頭狂風呼呼作響。
蘇禾的手腕每動一下便疼的鉆心。
可她硬是咬牙忍住,一字一字寫的極為吃力。
直到……
“砰!”
大門撞開。
單簡出現在面前。
“跟我走!”
蘇禾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
他的身上還染著來時的寒意。
身上的鎧甲寒光凜凜。
腰間佩劍鐺鐺作響。
他一進來,大嬤嬤就出現在門口。
“殿下,太皇太后說,抄寫佛經需要至誠之心,今日既被打斷,那便請殿下先回去吧。”
見大嬤嬤那一臉冷漠無情的樣子,蘇禾知道這解藥她是別想要了。
蘇禾看向拉著自己走的單簡,又看向里頭的佛經,神色凌然倒是跟著單簡離開了慈安寺。
全程一未發。
單簡幾次擔心詢問,她都避而不談。
直到到了莊子,蘇禾將要一起回去的單簡趕走:
“天色已晚,將軍請吧。”
蘇禾神情冷漠。
單簡不明所以,想問卻被阻攔在外。
可蘇禾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想了想索性又返回了慈安寺準備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