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之下,他從身上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直接塞進看門老頭的手里,撒丫子朝著里面追去。
看門老頭看見厚厚一沓百元大鈔,懵了,特么的,這頂自己兩個月工資啊,趕緊揣進兜里,走進了值班室。
周大偉終于在黃文貴要上樓的時候攔住了黃文貴。
黃文貴皺著眉頭,盯著站在眼前的周大偉道:“周總,大晚上的來我家門口攔我干什么?”
“黃局長!”
“周總,糾正一下,不是黃局長,是黃副局長!”黃文貴冷冷地道:“有什么事說吧!”
“黃局長,不,黃副局長,還是我兒子的事情........”
周大偉還沒說完,就被黃文貴直接打斷,道:“周總,目前你兒子的案子由我負責,按照相關規定,是不允許與嫌疑人親屬見面的,希望你理解!”
話落,躲開周大偉,就要往家里走。
黃文貴的冷淡,讓周大偉心里很不受用。
特么的。
他雖然在企業,但所在的企業是國企,他本人也是正處級干部。
現在,一個正科級副局長竟然對自己這樣的態度,真讓他憋氣。
“黃局長,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解決問題,這樣,只要能讓我兒子這次不被判刑,我出五百萬!”周大偉舉起了五根手指頭。
黃文貴轉過頭盯著周大偉,道:“周總錢好多呀,要是我估計不錯,你一個正處級干部,工資比我這個正科級也高不了多少吧,五百萬哪來的?”
為了兒子,周大偉現在豁出去了,道:“黃局長,得饒人處且饒人,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誰也不知道誰將來會用到誰,你的工資我再清楚不過,你就是一輩子,也賺不了這么多,只要您說句話,將我兒子放出來,五百萬就是你的,到時候,你有這筆錢,想怎么逍遙就怎么逍遙!”
聽到此話,黃文貴的臉陰沉得可怕,道:“周總,不可能,我黃文貴有黨性,不會為銅臭折腰,你還是走吧!”
話落,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黃局長!稍等!”
周大偉快速走上前去,道:“黃局長,聽說你兒子脊髓有問題,隨著時間推移,這種病會越來越重,最后無法自理,目前,我國還無法根治,而治療這種病最權威的還是米國,我在那邊,認識治療這類病比較權威的專家,如果你答應放我兒子,我就幫助你救你兒子,到時候,所有花費都算我的,怎么樣?”
嗡!
黃文貴轉過頭盯著周大偉。
還甭說,對方這句話還真打到了他的心里。
兒子黃龍上初中的時候得了一種比較罕見的脊髓病。
為了治療這種病,他們夫妻傾其所有,帶著兒子四處尋醫,可最后的結果,沒有任何效果,而且病情越來越重。
目前,行走都要靠棍仗,醫生說,再有兩年,都無法靠棍仗,只能臥床了。
為了兒子,老伴流干了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他打聽到,這種病目前還真只有米國才能治療,但去米國,那高昂的花費,豈是他一個公職人員能承擔的?
再說,他除了國內的幾個城市,就沒出過國。
現在周大偉提出這樣的條件,怎能不讓他心動?
周大偉盯著黃文貴。
古語有云,這世上的人就沒有不貪的,只是送禮者沒有找到對方真正的軟肋而已。
有些人貪官,有些人貪財,有些人貪名,有些人貪利,有些人貪健康,有些人貪子女........
按照周大偉所思,黃文貴的軟肋就是兒子的病。
“黃局長,我知道,你是一個黨性強的人,可人那,有時候也得為自己想想。
試問,你兒子有病,組織有沒有主動找你,將你兒子送到米國去就醫?
沒有吧,還不是你們老兩口花費畢生心血,借遍所有親戚帶著兒子去看病,所有的苦最后還是得自己扛著!”
周大偉繼續趁熱打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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