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三個兄長幾個月前還意氣風發的。
爹也還是四品大員。
怎么短短幾個月就變成這樣?
沈知南明明是明德書院的首席弟子,最近卻懶洋洋的,書也不想念,只想著吟風賞月。
沈長宇明明是京城知名的商人,最近沈家的產業也不打理了,府中已經入不敷出。
沈星河明明是塊習武的好料子,最近卻不好好練功,每天躺在太師椅吃糕點看話本子,肚子都大了一圈。
最可怕的是父親沈時序,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四品大員,如今整日不見人影,回來便是滿身酒氣。
“你們就這樣認輸了?”沈盈袖聲音哽咽,精心描畫的妝容被淚水暈開。
看到沈盈袖哭成這樣,三兄弟面面相覷。
沈星河遲疑開口:“可是以前沈枝意每天都會按時叫我起來去書院,白天上課,晚上回府監督我練武,還會給我做宵夜你沒叫我啊,我怎么起得來?”
沈長宇深有同感,“以前沈枝意會替我聯絡各世家和商戶談價格,會出點子吸引客流,我只要在店里按她說的做,再出面蓋上我的大印就夠了你也沒去幫我談啊!”
沈知南連連點頭,“沈枝意雖不愛出風頭,卻實打實繼承了秦可意的才學,她還陪我挑燈夜讀可你明明是高潔才女,卻不陪我讀,我哪兒有興趣念書嘛?”
沈盈袖一陣心虛。
她哪是什么高潔才女?
往日里京城世家貴女們的宴會上,大家吟詩作對的那些作品,都是沈枝意偷偷給她的!
她和沈知南一樣,都繼承了沈時序的庸庸碌碌。
才華平平罷了。
這話戳中沈盈袖痛處。
她猛地站起身,裙擺帶倒繡凳,“好!既然你們都指望不上,我也不管了!馬球賽的羞辱夠多了!”
說著就要摔門而去。
見她破罐子破摔,三兄弟頓時慌了,“別別別!”
沈盈袖要是放棄了,沈家就徹底沒戲了。
他們的榮華富貴豈不是都沒了?
沈星河一個鯉魚打挺攔住她:“三妹有話好說!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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