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先沒忍住,場邊爆發出震天的哄笑聲。
秦朗坐在馬上,看著腳下癟掉的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冒煙。
“沈盈袖!你成心的吧!”他把所有火氣都撒向了始作俑者。
沈盈袖立刻捂住心口,眼圈一紅,毫不猶豫地指向旁邊無辜的秦澤蘭:
“你要真怪我,我也沒話說,反正剛才你的眼睛被馬毛糊住了看不清黑白,我不怪你。”
秦朗立刻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秦澤蘭。
被指著的秦澤蘭瞪大了眼睛,手里拿著球杖。
一臉“關我什么事”的懵圈和冤枉,“我就是傳球給了沈大姑娘,是她傳劈叉了”
秦朗眼前發黑,胸口發堵。
沈枝意和楚慕聿并轡而立、姿態悠閑的仿佛是來郊游。
沈枝意看著氣得幾乎要冒煙的秦朗,“表弟,我剛才說的你如今能聽進去嗎?”
“為將者,切忌孤軍深入,需知排兵布陣,協同策應。”
“一人的勇武,可贏一時,卻難贏一世。戰場如此,這球場,亦是如此。”
秦朗猛地抬頭,臉上紅白交錯。
羞憤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說中心事的震動和不服。
他并非蠢笨之人,只是年少氣盛,被連番戲耍和隊友拖累的怒火沖昏了頭。
此刻沈枝意那幾句蘊含兵法的話如同冷水澆頭,讓他一個激靈。
他一個人再能沖殺,也架不住身后四個豬隊友挖坑拖后腿。
而沈枝意卻調度有方,楚慕聿一夫當關,秦秋池三人指哪打哪,配合得滴水不漏。
周圍的哄笑聲和竊竊私語不停傳來。
“哈哈哈你看秦朗那臉,都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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