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也蹙眉,“這點小事值得掌柜的大驚小怪嗎?我沈家還有酒樓商號,沒了生意的就不強求,讓他們去,我們換別的經營就好,爹娘最近憂思成疾,你別拿這點小事來驚擾他們。”
沈星河連連點頭:“沒錯,沈家還有酒樓呢!”
“小事?”掌柜的苦笑連連,“諸位主子可知,秦家的二爺在我們的酒樓對面開了一間名喚水云間的酒樓,不日就要開業,這明擺著就是要跟我們打擂臺!”
沈二姑娘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
她一出手,沈家的酒樓恐怕也離倒閉不遠了。
沈盈袖一愣,隨即不屑的冷嗤,“我當什么大事,我們沈家酒樓在京城客源固定,豈是她沈枝意和秦明德想挖就挖的?”
沈知南也不屑道:“就是,你放寬心,酒樓的事有我們幾個人在,不會有事的。”
沈星河拍著胸脯保證:“什么時候開業?我們跟他們打擂臺!我一定要讓沈枝意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日清晨,細雪轉急,紛紛揚揚地覆滿了庭院。
沈枝意推開雕花木窗,冷風卷著雪粒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狐裘領口,柳眉微蹙。
“二姑娘,這雪下得可真大!”云錦興沖沖地伸手接了一朵雪花,晶瑩的六角冰晶在她掌心迅速融化,“瑞雪兆豐年,明年定是個好年景呢!”
沈枝意望著越下越密的雪勢,眸底閃過一絲憂慮。
瑞雪?
不,這分明是雪災的前兆。
可眼下滿京城都沉浸在吉慶的憧憬里,誰會信她一個閨閣女子的預警?
她指尖輕輕敲著窗欞。
看來得尋個機會,讓楚慕聿那個精明的家伙早做防備才是.
“二姑娘?”云錦見她出神,小聲提醒道,“今兒個可是秦三姑娘在聽雪軒設暖房宴的日子,都是一個屋的,她居然不請你,太過分了!”
沈枝意回神,唇角忽地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怎么,你還指望秦弄溪給我遞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