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這樣激進,并非好事,更容易給自己招來危險。
楚慕聿低聲,“二姑娘,沈侍郎畢竟是兵部侍郎,朝中大臣,不是你一個小女子可以戲耍的,況且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子女忤逆父親,乃是大不孝。
沈枝意可以不顧名聲,可是沈時序若真被惹毛了,暗中出手也未可知。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危險?
“不勞楚大人掛心!”沈枝意站起身,語氣清冷,“這是我和沈家的事,與大人無關,大人若今日不想看到我,大可不必前來賀喜。”
氣氛似乎迅速凝滯,比初冬的天還冷。
隨山惴惴不安的走進來,看了一眼沈枝意離開的背影,“大人,二姑娘可能是最近忙著修葺大院,又顧著香料坊,人忙了所以火氣也大了些。”
楚慕聿端起茶杯。
杯中的茶水還未涼,裊裊白霧蒸騰,模糊了他的冷冽:
“二姑娘最近的生意很忙?”
隨山道:“聽王興說,在忙著購炭。”
楚慕聿挑眉。
這是什么大事,值得隨山稟報?
隨山道:“京中的炭都給二姑娘買得差不多了,王興說還打算再買一批,不過京中的貨物開始走俏,再買有困難。”
楚慕聿揉了揉眉心,“她要買多少?”
“五千斤。”
楚慕聿詫異,“五千斤?秦家人丁不算太多,一個冬天一千斤足矣,她要這么多炭做什么?”
“屬下不知。”
楚慕聿輕嘆一口氣,“天津港明日從南方運來幾船炭,讓人去同天津指揮使謝大人說一聲,就說楚府要一批,運上京城來。”
隨山笑呵呵道:“屬下這就去辦。”
接近日暮西山,沈家馬車率先到了。
秦家的人一涌而出,與沈家的人正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