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再無沈盈袖的人淡如菊,高潔清雅。
三日后,兵部侍郎夫人的四十壽宴熱鬧非凡。
京中來了不少官員夫人賀壽。
方楚音坐在房中問道:“安王世子到了吧?枝枝這幾日可還聽話?”
沈盈袖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回道:“大約是到了的,妹妹這幾日還算乖順,三哥照護著她,她一直在祠堂反省,應該是知錯了的。”
沈盈袖假裝大度,“娘,妹妹也是脾氣不好,我們其實可以慢慢勸慰,不要用強的。”
“終究是一家人,將來她在世子那里受了委屈,還要有個娘家撐腰。”
方楚音嗔怒的戳著她額頭,“你呀,總是這樣替她想,我就不見她替你想半點。”
“她要是替你考慮過,早就自己答應替你嫁了,也不至于鬧出如今這局面。”
“沈家的產業被五城兵馬司為難,那不都是因為她不替你考慮?”
“那香譜她非要自己爭功勞,還不是想在你爹跟前露臉?”
“娘這么多年都防著她,就是知道她跟她那個死去的親娘一樣,只知道搶人東西!”
方楚音一想到秦可意就咬牙切齒。
當初她和沈時序才是青梅竹馬,兩家離得近,早就情投意合。
可后來沈時序進京趕考去了,一去就音訊全無。
他離開后,她發現自己已經懷了沈知南,于是在家鄉苦苦等候郎君高中回來迎娶自己。
沒成想,她聽說沈時序中了進士,被當年的淮陰伯秦時望榜下捉婿,娶了秦可意為妻。
她頓時如遭雷擊,帶著不到兩歲的沈知南千里跋涉來到京城尋親。
沈時序看著長子,想起這一年多被秦可意多次打擊,最終將方楚音安置成了外室。
方楚音怎么甘心自己原定的未婚夫成了他人的夫君?
于是她想辦法讓秦可意得到了消息。
事情暴露后,秦可意這才知道枕邊人不但文采平平,還是個負心漢。
驕傲如她,無法忍受,與沈時序日益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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