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站在一旁,眸中閃過一絲快意,卻故作嘆息:“爹,妹妹性子倔,您別氣壞了身子。”
她頓了頓,柔聲道,“再過三日便是娘的生辰宴,屆時安王世子也會來,妹妹這樣犯倔,只怕世子降服不了她,到時候世子丟了面子”
方楚音涼涼的說道:“我的生辰宴,由不得她搗亂!這幾天老三親自守著,餓她三天三夜,她便沒了力氣,到時候一頂花轎跟著世子馬車送進王府便是。”
沈長宇深以為然,“沒錯,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就不要顧及她的意愿了,爹娘啊!你們是不知道,沈家這個月的產業收入已經削減了六成有余,再耽擱下去,全家就只剩爹的俸祿過日子了!”
沈時序更頭疼了,“我那點俸祿杯水車薪,我自己都不夠花你們趕緊把事情辦妥了,與安王達成同盟吧!”
沈盈袖絞著帕子,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
沈枝意,這一次由不得你了!
你想跟我搶楚慕聿,做夢吧!
深秋的冷風卷過祠堂外的梧桐樹,樹影沙沙。
沈星河抱胸守在祠堂外,嘴角噙著冷笑。
有他在,沈枝意你就別想逃!
祠堂內,云錦急得團團轉:“二姑娘,他們這是鐵了心要把您送給世子啊!咱們該怎么辦?”
“伯爺他們還有三天才到,我們撐得下去嗎?”
沈枝意卻氣定神閑地坐在蒲團上,指尖蘸了茶水,在青石地板上勾畫著:“急什么?他們想送,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去。”
云錦瞪大眼睛:“您有法子?”
云錦咬著唇,眼淚汪汪,“二姑娘,您有什么法子盡管說,奴婢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會替你達成的!”
沈枝意看了一眼這個忠心耿耿的小丫頭,唇角微勾,“云錦,再等等。”
還等?
云錦不明白沈枝意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看到沈枝意這般淡定的模樣,心里奇跡般又安定下來。
又一陣風刮進院子,沈星河頭一垂,睡著了。
楚慕聿從梧桐樹高處翩然落下,身形好似高原上筆直的大樹,沒有半分彎折的痕跡。
隨山緊跟著落下,看著呼呼大睡的沈星河,嘲諷一聲,“就這身手和警惕性,還不夠屬下打的,整天在京城里宣揚即將考中未來武狀元,我呸!”
祠堂的門被沈枝意打開。
女子笑顏如花,站在祠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