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楚慕聿私下交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好友替一個女子“狡辯洗白”,更是頭一次看到好友替做了壞事的人掃尾。
看來楚大人的春天要來了。
殷宴州順著楚慕聿的話笑道:“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他話題一轉,臉色變得嚴肅,“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無礙。”楚慕聿滿不在乎的說道,“皮外傷罷了,三殿下的人身手不濟。”
殷宴州嗤了一聲,幾乎翻白眼。
還嫌人身手不濟。
他可是聽楚慕聿的侍衛說了,要不是碰上沈二姑娘的馬車,說不定楚慕聿現在已經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殷宴州豪氣的拍著他的肩膀,“我回宮后一定會想辦法參老三一本,讓他安分點。”
楚慕聿在下人的伺候下穿了一身華玉的墨綠色祥云團花袍子,又從下人手里接過一本冊子給殷宴之:
“我這幾日命人搜集了周子瑯任職期間賣官鬻爵的證據,二殿下可呈給皇上。”
三皇子的母妃是皇帝的寵妃周貴妃,在后宮的位份僅在皇后之下。
由于常年盛寵,周家一直行事囂張跋扈,并且周氏一族也在不停的壯大。
帝王之術在于平衡朝堂。
后宮與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
皇上總會忌憚周氏一族的壯大。
周子瑯是周貴妃的兄長,三皇子的舅舅。
楚慕聿此次一擊,正中皇帝的下懷,又能借此警告三皇子。
殷宴之嘆道,“怪不得父皇信任,不顧內閣那四個老頭的反對,一力將你提拔入閣你就是我父皇肚子里的蛔蟲。”
沈枝意回去后就將老張遣下了山,采購了今年時興的大紅色織金桑蠶絲一匹,以及各色針線,打算給楚慕聿做衣裳。
過了兩天物件都運上了山,她剛剪了個樣子,沈長宇同沈盈袖就來興師問罪了。
“沈枝意!”沈長宇一進門就看到了沈枝意桌上的布料,大嗓門一轉,轉怒為喜,“你還知道錯啊?你給我做了新衣裳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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