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癢,搭在窗上的蓮足如筍尖般一曲一張。
馬車隨著沈枝意的掙扎一搖一晃。
“嘻嘻你你住手”
“不要不要了”
“停啊”
刺客:
以為今兒要立大功,誰知碰上這種白日宣淫的香艷事兒!
領頭的刺客放下手里弓箭掉頭就跳下屋檐,“晦氣!”
京城的大人們玩得真花!
朝云寺-->>山下。
沈枝意滿臉通紅,渾身發抖,氣的。
瞪著從馬車上扶著隨山緩步走出的男人,恨不能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楚慕聿的目光從她眼前晃過,選擇了無視她的殺氣,只捂著剛包扎好的傷口對沈枝意頷首道謝:
“多謝沈二姑娘仗義相助,來日”
“沒有來日!”沈枝意咬牙打斷他的話,扭頭上車,“楚大人,我們就此別過。”
她對沈盈袖前世的未婚夫可沒有半點要牽扯的意思。
楚慕聿看著馬車咕嚕嚕的往山上而去,面容微沉,露出一絲玩味的笑來。
就此別過嗎?
隨山站在身側撓頭,“大人,你不是也要上山,為何要在山下停下?”
楚慕聿清咳兩聲,壓住喉間洶涌而出的鐵銹味,深吸一口氣:
“三皇子的人隨時會追上來,若看到我和沈二姑娘在一起,會牽連于她,我與她分開上山。”
沈枝意到了朝云寺,才得知凌海大師正在修禪閉關,只能借著香客的名義住進了禪房。
一直到第三日,沈枝意沒等到凌海大師出關的消息,卻見到朝云寺上下的小沙彌來去匆匆,形色慌張。
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
沈枝意蹙眉,讓車夫老張去打聽。
過了半日,老張回來了,臉上帶著驚慌道:“二姑娘,凌海大師被刑部的人扣留在禪房內已經兩天了!”
什么?
沈枝意陡然起身,驚愕不已的看著窗外。
凌海大師為何會被刑部扣押?
前世她與沈長宇上朝云寺是她成親半個月后,所以她不知道原來這個時候凌海大師深陷困境。
朝云寺是皇家寺廟,凌海大師是寺中德高望重的高僧,經常奉詔出入宮中。
雖是方外之人,可朝廷衙門輕易不敢招惹。
刑部為何會無端端扣押他?
他若是被扣押了,那他手里的香方怎么能請教得到?
前世她全心全意信任二哥沈長宇,得了香方就被沈長宇據為己有,她連一眼都沒機會看過。
如今這香方她必須想辦法拿到自己手中。
等等,刑部?
沈枝意停住了團團轉的腳步,想起了什么。
那位刑部尚書,不就是當朝小閣老,昨天那個混賬楚慕聿嗎?
沈枝意心臟微提。
所以昨天楚慕聿在山下下了馬車,不會又上山了,還把凌海大師扣了吧?
“二姑娘,如今怎么辦?”老張雖然不知道沈枝意此行目的,可也看得出她有要事求見大師,不由焦急。
沈枝意斂下眸子,“你去想辦法打聽昨日朝云寺是否有神秘貴客入住。”
風吹得大了,滿山的樹林搖晃發出沙沙聲,在耳朵里匯成一片兵戈錚鳴,吹打得院里桂樹凋落滿地碎金,似碎了一地的小銅錢。
沈長宇伸手扶著沈盈袖下馬車,抬頭看著朝云寺巍峨的山門,道:
“阿碧那小丫頭說枝枝只身來了朝云寺,先前枝枝同我提過,凌海大師手上有一本制香方,她一定是前幾日同我們頂了嘴后悔了,所以特地上朝云寺替家里求香方賠罪來了。”
沈盈袖眉眼間浮現一絲意味不明,“她性子要強,不管不顧,可凌海大師是得道高僧,非有緣人不肯相贈,她這樣強求,適得其反。”
沈長宇深以為然,“可不是嗎?她平日里爭搶就夠丟臉了,可這是佛門圣地,皇家佛寺,千萬不能開罪。”
“盈盈你人淡如菊,全京城盛贊,也只有你這樣高潔的才女才會與大師投緣,枝枝要是有什么不得體的行徑,還要你出面周旋,才能得贈寶方,所以我才會帶你來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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