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蘇世謙也清楚。
他們工作單位在京都。
蘇南月他們在黑省。
兩地相距一千兩百多公里,火車大概二十小時左右。
兩個孩子現在還小。
而他們工作性質又比較特殊,想見一面,真的很難。
看出兩人情緒的低落,蘇南月彎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
“爸爸,媽媽,我還沒跟你們說過吧,江晏他不是親生的,他找到他親爺爺了。”
“爺爺也在京都,今年過年,如果他能休上探親假,我們就去京都過年,到時候就又可以見面了。”
劉蕓和蘇世謙都有些意外。
蘇南月和他們說了一下江晏的身世。
兩人聽完后,都有些唏噓。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江團長,我是來替我那不成器的閨女給你道歉的。”
劉家樹一臉愧疚地看著江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劉瑩瑩是三天前在醫院突然被抓走的。
當時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劉瑩瑩就被帶走了。
后來他去政治部,想見劉瑩瑩一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根本沒見到人。
他著急地找人詢問。
最后還是靳南川看不下去,和他說了劉瑩瑩做的事。
當時聽完后,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他不相信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女兒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那種事。
可是證據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當天他就來找江晏了,可是江晏卻不在家,楊鵬說他請假了。
今天,他聽到江晏回來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他看著江晏,苦笑一聲,“是我沒有教育好她,讓她做出了那種事。”
“我代她向你和蘇同志道歉。”
劉家樹說著,彎腰就要對江晏鞠躬。
見狀,江晏趕緊抬手扶住他,“劉院長,使不得。”
劉瑩瑩是做了錯事。
但是劉家樹給他鞠躬道歉,他不能接受。
不提以前劉家樹給他做手術,就上次,他命懸一線,要不是對方,他早就沒命了。
扶著劉家樹在堂屋椅子上坐下。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劉家樹。
劉家樹抬手接了過來,他沒有喝,只是雙手捧在掌心。
幾天沒見,他頭上的青絲都多了些許。
捧著水杯,抬頭,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江團長,我今天來,除了替瑩瑩向你道歉外,還有一件事。”
一想到自己要說什么,他就覺得難以啟齒。
可是為了劉瑩瑩,他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我想求你,放過瑩瑩,不追究她的責任。”
他知道自己這樣有些挾恩圖報的意思。
可是他實在沒辦法了。
他苦笑一聲,“我知道這樣有些強人所難,可是我就這一個女兒。”
“只要你愿意放過她,不管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江晏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眸光卻冷了下來。
他溫聲道:“劉院長,這件事恕我不能答應,她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果她對付的人是我,那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諒解她。”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岳父岳母動手。”
他看著劉家樹。
“您或許還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我岳父岳母被平反了,文件已經下發。”
劉家樹愣了一下。
猜到什么,他聲音都不自主的緊張起來,“他們……”
因為有人給他們下藥,所以被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