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深聞聲趕過來,看到駱安雅滿臉關公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痛的。
看到她抱著肚子,他心里瞬間一咯噔,“安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駱安雅目眥欲裂的瞪著眼前的這個窮光蛋,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裴云深,你被你父親攆出家門凈身出戶了,你怎么不告訴我,竟然還敢騙我。你怎么這么惡毒?”
聽到駱安雅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裴云深有些意外。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安雅,我會和你解釋,現在先去醫院。”
駱安雅一把甩開他的手,“你還真是打腫臉充胖子,裝大款,謊話連篇,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別碰我,我惡心。”
裴云深臉色暗了暗,看出駱安雅肚子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冷冷說道,“先去醫院。”
說著強硬拉著駱安雅上車。
駱安雅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身上,他都無動于衷,無知無覺,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從不打女人,但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可是,駱安雅還懷孕了。
簡直投鼠忌器。
他臉色陰沉得像是去上墳。
看著男人冷若冰霜,沒有絲毫表情的臉,駱安雅心里有些發怵,不敢再動手。
但嘴里還是罵罵咧咧。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上過這種當,受過這種騙,不罵出來,她一定會憋死的。
很快,到了醫院。
竟然不是vip病房,裴云深還要排隊繳費排隊看病。
和一群臭烘烘的下等人擠在一起等待問診,駱安雅只覺胃里一陣陣惡心,最后直接吐了出來。
一股刺鼻發酵的氣味頓時蔓延開來。
看到她是孕婦,其他人都表示理解,沒有多說什么。
駱安雅卻實在受不了了,捏著鼻子,“這里太臭了,這是人待的地方嗎?這破地方畜生都不來。我要離開。”
駱安雅不管不顧地推開人群沖出去。把一個小孩踩得哇哇大叫,她卻頭也不回。
裴云深也連忙追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一灘臭烘烘的米田共。
醫生沒多說什么,那個女人一看就有大病,來醫院自然都是有病的,也并不稀奇。
她直接聯系保潔來收拾。
駱安雅一口氣跑到露天大廳,直接給駱媽打電話,“媽,女兒真的受不了了。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裴云深現在落魄的連狗都不如。
你知道嗎,就在剛剛,我肚子不舒服,來醫院看病,竟然沒有vip通道。還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下等人一起排隊,我真的受不了了。
媽,你派個傭人過來,用駱家的特權,我要用vip病房,找最專業的醫生。”
駱安雅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郁悶都發泄出來,沒有留意追上來的裴云深越來越黑沉的臉色,
也沒有留意對面的駱母自始至終沒有出聲,甚至還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靜靜聽女兒發泄完,駱媽才重重的嘆息一聲,語氣里全是迫不得已,“女兒,封玦他瘋了,他警告我們不準接濟你,否則……否則就讓駱氏破產。”
她自然最心疼女兒,也恨不得把封玦碎尸萬段,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可是她也知道女兒和公司孰輕孰重。若是沒有了公司,她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女兒怕是也會像嫌棄裴云深一樣嫌棄她。
只要公司保住了,等哪天封玦氣消了,她照樣可以接濟女兒。
若是硬碰硬,駱氏倒閉,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聽母親這樣說,駱安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什么?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所以你就為了那么一個小小的威脅就對女兒不管不顧了是嗎?”
“安雅,媽媽也是迫不得已。媽媽也不忍心看著你落魄而自己吃香喝辣,我現在已經在吃齋念佛,保佑封玦早點回心轉意,把你娶回家。”
駱安雅確實心里憤憤不平,憑什么自己落魄,而駱家其他人都還好好的,明明都是駱家人。
可聽駱媽那樣說,想到自己和封玦還能夠破鏡重圓,她頓時就不氣了。
她現在吃的苦越多,封玦就越會心疼她,對她越愧疚。算了,忍忍吧。
裴云深冷眼看著駱安雅,看到她要摔倒也沒有去扶一下,他最近突然回過味來,若不是因為駱安雅,他就不會被封玦針對,現在也不會成為落魄公子哥。
都是駱安雅把他害成現在這樣。
他成為所有人的笑柄,翻白眼和戳脊梁骨的人不計其數,他的日子很不好過。可是駱安雅不僅對他沒有愧疚,反而還嫌棄他。
若不是封玦讓他們結婚,他毫不懷疑駱安雅會棄他如敝履。
猛的,裴云深終于明白封玦這樣懲罰他們究竟是什么企圖,簡直陰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