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被人眾星捧月一般圍著。封玦長身玉立在一旁,顯然是以保護者的姿態,
仿佛兩人已經是男女朋友。
蘇沫有些歉意的道,“那枚紅鉆戒指本是一對兒,是父親專門請珠寶設計師詹妮斯弗給我定制的將來嫁人的禮物。一個自然是我的,一個……自然是未來老公的。”
說到最后一句,蘇沫顯然有些羞澀,聲音變得很輕,偷偷的瞟向一旁的封玦。
封玦察覺到那抹似有若無的目光,向來惜字如金的他破天荒的附和了一句,
“不管價值如何,既然是伯父的心意,這紅鉆一定要找到。”
其余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蘇小姐,您想怎么找,我們都全力配合就是。”
“蘇伯父給您精心準備的結婚禮物,無論是情誼還是價值都是無價的。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找到。”
甚至有人為了巴結奉承,說出石破天驚的話,“我看就搜身吧。男的一排,女的一排,男的讓男的搜,女的讓女的搜,這樣既能快速排除大家的嫌疑,也能揪出那只害群之馬。”
“我覺得這法子可行。第一時間搜身,也省得贓物轉移,況且如果沒有的話,大家嫌疑洗清了不說,還能第一時間去想想別的可能,增加了找到紅鉆的機會,免得讓小賊跑了。大家說是不是?”
很多人都連連稱是。
還有人已經開始張羅,自薦爪牙,一邊維持秩序,一邊警告道,
“誰若是不開眼拿了,最好乖乖的交出來。那顆紅鉆的價值,砍頭也足夠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大家七嘴八舌,都是上趕著巴結蘇沫。
蘇汐本來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是紅鉆這個詞在耳邊飄來飄去,聽的多了,她突然福至心靈,猛然想到了什么,
心尖兒隨之一顫。
她之前去包包里摸潤唇膏的時候,指尖似乎碰到了一枚鉆戒一樣的東西。
她很清楚自己包包里并沒有放鉆戒。
難不成……
蘇汐根本不敢打開包看,捏著包的手隱隱發顫,臉色也慢慢的變白。
以這些人巴結蘇沫的嘴臉,一旦搜出來紅鉆,怕是不等她解釋,不等她自證清白,就會爭先恐后的把她給撕巴了。
然后向蘇沫邀功。
深吸一口氣,蘇汐下意識看向封玦。
封經年不在,如今只有封玦……
可目光觸及男人刀削冰冷,不近人情的冷漠側顏時,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封玦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怎么可能會幫她這樣一個陌生人?
想著,蘇汐手指不自覺發緊,手里的包包幾乎被她捏到變形。
呼吸一陣陣發緊。
她只能看向蘇沫。
相似的一張臉,卻同人不同命。還真是……
蘇沫教養極好的聽大家七嘴八舌說完,這才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我的東西丟了,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連累大家跟著操心已經是我的不是,我怎么能搜大家的身呢?”
話音剛落,就有狗腿子義憤填膺的表示搜身而已,又不是扒皮抽筋。誰若是不讓搜身就說明誰心里有鬼云云。
蘇沫又是涵養很好的聽她們說完,這才笑道,
“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這兩枚紅鉆既然是父親請能工巧匠專門定制的,自然有它的獨特之處。不是一般紅鉆可比。
我這兩枚紅鉆如果靠近彼此兩米左右,會有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心形弧度。
如今屬于我的鉆戒被偷了,但另一枚鉆戒還在我的包包里。只需要關燈,然后著人拿著另一枚鉆戒四處走一圈,
只要靠近那枚紅鉆兩米之內就會出現明顯的心形霞光,到時候鉆戒在哪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話音落地的瞬間,現場陡然安靜如雞,是被震撼的。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超乎你的想象,竟然還有如此浪漫的高科技。
很快就有反應快的人連連附和,“既然是這樣,那紅鉆就丟不了。大家也幫忙留意下身邊形跡可疑的人,千萬別讓她偷偷把紅鉆轉移了。”
“心形霞光?這也太浪漫了吧。將來蘇小姐和未來老公一定是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說這句話的人,一雙姨母笑的眸子不時在蘇沫和封玦兩人身上來回掃動,顯然已經確定兩人好事將近。
很多人顯然也是相同的想法。
這回不等蘇沫開口,已經有人主動站出來維持秩序,
“好了好了,大家先別吵吵了,先關燈是正事。
免得某個小賊想出了轉移紅鉆的法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很多人連聲附和,然后吩咐侍應生去關閉所有燈源。
聽到這句話,蘇汐臉色又白了幾個度,手里的包包幾乎抓握不穩。
雖然蘇沫從始至終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目下無塵,從始至終沒有往她這里看一眼,但她心里預感強烈。
女人的第六感是不會錯的。
這個局,絕對是針對她的。
那枚紅鉆絕對在她的包包里。
究竟是什么時候,那枚紅鉆落進了她的包包里?
她明明很小心。
蘇汐唇線抿成一條直線,額頭上也冒出絲絲冷汗,絞盡腦汁的想著措辭。
其實只要報警或者調監控,都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雖然栽贓這件事肯定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但是只要在有監控的地方沒有拍到她偷紅鉆,那么就不能給她定罪。
只要報警,她就不會陷入自證陷阱。
可是在場每一個人,有一個算一雙,都是巴結蘇沫的。
到時候絕對不可能給她申辯的機會。
除非……
蘇汐很不爭氣的又看向封玦的方向。
眸中應該是顯而易見的求救。
她現在已經心慌意亂,已經顧不得表情管理。
然而她還沒看到封玦,眼前就突然一黑,她一下子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
看來捉賊行動已經開始了。
蘇沫自然不會親自行動,而是把另一枚紅鉆交給下人。
下人拿著這枚紅鉆,從禮堂的這一邊,蛇舔式往另一邊走去。不錯過哪怕一寸的地方。
聽著腳步聲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蘇汐知道在劫難逃,
只能把手里的包包放在隔壁桌上。
就在那名傭人走到蘇汐附近兩米左右的位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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