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
她的身子越發麻木,但依然能夠察覺到男人在解她的扣子。一顆又一顆。
胸前有絲絲清涼的感覺,讓她頓時悚然一驚。
可身體就像是中了十香軟筋散一般,沒有絲毫力氣。
更讓她察覺恐怖的是,她還聽到了手機相機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
所以這是在拍她的不雅照?
蘇汐瞬間氣急攻心,幾乎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然而手機拍照的聲音響了兩三聲之后便沒有再響,緊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
接著她身子一晃,落入了另一堵溫熱的胸膛。
緊接著就是一個人被甩在墻上的沉悶響聲。
聞到那股熟悉的凜冽氣息,遲鈍的大腦還沒想到氣息的主人是誰,她的身體就很本能的安心蜷縮在男人懷里。
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
更加濃郁的氣息沁入鼻尖。凜冽清冷夾雜著荷爾蒙的氣息侵入鼻尖,涌入腦海,幾乎沖開混沌。
這熟悉的氣息,應該是封玦。
蘇汐徹底安心,環住男人精瘦的腰際,然后徹底陷入泥沼般的黑暗。
封玦把蘇汐摟在懷里,拿外套包裹,只露出那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
居高臨下看下去,看到女人敞開的領口,他的目光瞬間幽沉幽深的可怕。
顧沖也有健身,卻沒想到封玦的力氣那么大,也沒想到他會來的那么及時。
他也只是擋了一下,就被男人一下子丟在墻上。
巨大的沖擊,幾乎讓他氣血翻涌。
等他回頭的瞬間就對上男人嗜血殺戮的目光。
顧沖眸光顫了顫,忙道,“封總,你放心。這些不會對她的身體和胎兒造成任何影響,只需要把她抱到通風的地方,不要聞到這些狐尾百合就可以蘇醒。”
聞封玦彎腰把女人抱了起來,走出消防通道,徑直走到右手邊的空中花園。
幾名黑衣保鏢得了大boss的眼神指令,把顧沖也一并推搡到空中花園。
端坐太師椅上。拿西裝外套遮蓋著他人的視線,封玦面沉如水地伸手進去,幫女人把敞開的扣子扣好。
把凌亂的衣領也輕輕的恢復如初。
空中花園有幾桌用餐的賓客,看到這架勢都紛紛的離開了。
聶流云聞訊趕過來,以為是有人到他的地盤砸場子,可看到蘇汐竟然昏厥,還有一旁被控制住的顧沖,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姓顧的,我就說我剛才沒有看錯,并沒有冤枉你。沒想到你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簡直給我們男人丟臉,你就等著進監獄吧你。”
幫蘇汐整理好衣衫后,封玦猛地看向沖,眼神凌厲的像是要大開殺戒。
完全沒留意懷里的蘇汐有蘇醒的跡象。
劉誠很有眼力見的為大boss說話了,“顧沖,我真是看錯你了。說吧,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
顧沖滿臉羞愧,卻完全是好心辦壞事,無心之失的神情,
“封總,我是對蘇小姐有別的企圖,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她已經結婚了,況且封總你對她也是有心的,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她怎么樣。
這種光天化日,只能做一次的實名制的猥褻,怎么可能是我的手筆,我沒有那么蠢。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想要對她怎么樣,就算只打算干一票就拋卻所有的一切離開這里,我也不可能選擇樓梯這種半公眾的場合。
那里隨時會有人路過,而且樓梯也真的很膈人,根本就不舒適,不合情理,您說是不是?”
封玦一張俊臉愈發黑得滴水,風雨欲來。
劉誠咳了咳。不得不說,顧沖解釋的雖然氣人,還略微有些粗俗,但是是有些許道理。
盡管這樣,也不能混淆黑白。
況且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解釋到。
比如他是緊隨大boss第2個沖進樓梯口的。
她看清了蘇汐敞開的領口,所以這又如何解釋?
這種事說出來對蘇小姐名聲不好,他自然不能明白問出來,于是眼神示意保鏢全部去門外守著。
就連死活不愿意走的聶流云也被請了出去。
聶流云瞬間就疑惑了。明明封經年才是蘇汐的老公,他想護著蘇汐也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是眼前的情形卻讓他大腦有些混亂。
他正想著要不要給封經年說一說這里的情形,又怕兩個男人打起來,把他的如意閣給燒了。
蘇小姐不像是那種朝三暮四,腳踏兩條船的人。
他還是先找機會問一下蘇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封經年吧。
如果蘇汐真和那個如仙近妖的男人有一腿,這件事也不能平鋪直敘的說,要不下次請封經年吃料理?讓廚師精心雕一個綠蘿卜帽子當擺盤?
不行不行,太勉強了。
還是準備一盤全是綠色的料理吧。
要不,聶流云摸了摸騷包的短發,要不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他為了兄弟還真是兩肋插刀,自己都有些小感動了呢!
空中花園,
聶流云也退出去之后,劉誠動了動唇,正要說什么,忽然察覺到脖頸后面一道刀子般的目光。
劉誠突然就福至心靈。他若是問了,豈不是向大boss坦誠,他也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以大boss那種拈酸吃醋的性格,他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一個大忌諱,劉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雖然身子嚇得僵硬,但他依然面不改色,轉過身微微彎了彎腰,也退出了房間。
聶流云正想著怎么含蓄的向哥們表達他可能被綠了,就看到劉誠也被請了出來,看樣子有些垂頭喪氣。
他一下子就有些平衡了。
他走過去,自來熟哥倆好的撞了撞劉誠的肩膀,“兄弟,里面是什么情況?抱著蘇小姐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弟弟?”
劉誠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這哥們可真夠損的。
若是讓大boss知道,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劉誠生怕沾染了霉運,嫌棄的離聶流云遠了一些,再遠一些。
聶流云一臉的不明所以。
他就算長得稍微有那么一丟丟男生女相了一些,他也不至于把他當成一個彎的吧?
真是莫名其妙。
聶流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哆嗦,也走到了離劉誠最遠的對角線上。
他看了看房門,等著事態的最后結果。
房間里,只剩下封玦、顧沖還有蘇汐三個人。
蘇汐已經醒了,卻不知道如何從這尷尬社死的氛圍中脫離出來,只能閉著眼裝暈。
封玦看著顧沖,冷聲道,“繼續。”
顧沖臉頰僵了僵,一臉誠懇的說道,“我當時不知道蘇小姐為何會暈厥,也是救人心切,想要給她做胸部按壓,所以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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