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封玦看過了以后會認定蘇汐私生活混亂,就不會再糾纏蘇汐,蘇汐也算是徹底自由了。
他也算幫了蘇汐一把。
是一件大好事。
想到這一點,顧沖笑了笑,“好,那就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嗯。”
兩人又談了一些細節,便掛斷電話。
“汐汐,你明天要出去談生意?”
封經年突然走過來,從身后出聲,嚇了蘇汐一跳。
穩住心神,她點了點頭,“是啊。”
似是看出封經年有些想反對,蘇汐笑了笑,“醫生也說了,孕婦要多多適量運動。別墅雖大,我也有些膩了的。
況且以前是避著封玦封瑾琛那些封家人,但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我在這里,出不出別墅門也沒有什么區別了。你說是不是?”
看到蘇汐心意已決,封經年便沒有多說什么。
而是幫忙敲定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地點是如意閣。他和老板認識,到時候可以打個招呼,讓他多照看一下蘇汐。
時間是中午飯點的時候。到時候客流量很大。就算有人要對蘇汐不利,也不會傻到在那個時間點動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對方是顧沖。
顧沖對蘇汐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他自問他若是顧沖,當時或許也不會像顧沖做的那么好。
所以顧沖心里是在乎蘇汐的,他也相信他不會對她做什么。
看到蘇汐想要把談好的時間和地點給顧沖發過去,封經年握住她的手,溫聲建議道,
“還是明天再發,出發前一個小時再發不遲。”
蘇汐知道封經年在想什么,但是既然出來談生意,就不能把對方像賊一樣防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否則這單生意也沒有合作的必要。
蘇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封經年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而且也尊重她的選擇。
蘇汐這才把談合作的時間和地點給顧沖發過去,之后就去忙工作了。
封經年想到封玦的威脅,還是決定向蘇汐坦白那件事。
但看到蘇汐還在忙于工作,他也不急于一時,想等蘇汐忙完再坦白一切。
想著,他就去一旁煮咖啡。動作嫻熟優雅。
蘇汐不經意間抬眸,看著男人賞心悅目的背影,不知怎么,她就想到了封玦離開的那抹修長背影。
吃干抹凈傲然離開的那抹背影。
不知不覺一股憋悶就涌上心頭。
蘇汐甩了甩腦袋,把繁雜的思緒甩到腦后,繼續專心工作。
逐鹿。
顧沖看到蘇汐發過來的時間和地點,瞳孔深了深,眸底閃過一抹賞識。
他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但蘇汐還是防著他的。選擇的是公司附近他最不方便下手的地方,是個有腦子的女人。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
不過這個地方雖然棘手了一點,但有心算無心,又畢竟在公司附近,是他的主場,他還是有把握的。
好在是今天就把地址和時間發過來了,如果是明天再發,為了事情百分百能成功,他或許會推遲動手的時間。
想到明天要拍那種照片,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手心隱隱有熱汗滲出。
工作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邊,
直到天色漸黑,眼睛里的紅腫全部消下去之后,裴母才敢回別墅,免得被駱安雅看出破綻。
回去之后,她照例把積攢了一大堆的保姆的活全部干了。
以前畢竟是伺候自己孫子,也算是甘之如飴,如今得知她伺候了這么久的竟然是一個孽種,她真恨不得一把火燒毀一切。
不過想到兒子的復仇計劃,她只能忍了。
駱安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裴媽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里的包包。
女人身上野男人的香水味瞬間侵入鼻尖。
她身形猛地一頓,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早知道駱安雅是這種貨色,她寧愿撮合蘇汐和兒子在一起。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被她否決了。
如果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哪怕地球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蘇汐和駱安雅,她也不會讓兒子再碰這兩個惡毒女人,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駱安雅和蘇汐,區別在于一個是自己黑心黑肝,另一個是勾著別的男人為她做黑心黑肝的事情。
相比之下還是蘇汐更勝一籌,更可惡不堪一些。
畢竟,就算駱安雅給他兒子戴綠帽子,就算駱安雅肚子里的孽種不是裴云深的,他們裴家也不至于一敗涂地。
反而是蘇汐,勾著別的男人對裴家動手,逼著裴父把他們母子逐出家門,那才是真正的歹毒無恥。
所以,想到蘇汐的罪行,裴母反而看駱安雅有些順眼了。
很快就收斂了內心翻涌的情緒,變得和平常一樣。
依然如往常一樣給她泡腳。幫她捶捏有些浮腫的腿。
累的半死的時候,駱安雅終于睡著了。
裴母只留下一盞小夜燈,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裴母完全沒想到的是,臥室門關上的瞬間,駱安雅卻睜開了眼睛。
駱安雅眸底閃過一抹狡猾和腹黑。
她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裴母若是得知她肚子里的孽種不是裴云深的,說不定半夜會拿斧頭把她砍死。
所以她睡覺都是留著一只眼睛站崗的。
所以以前每次裴母出去,她都是會過去把房門窗戶檢查一遍。
既然防著裴母,她今天自然也沒有錯過裴母的一些反常。
她立馬打通一個電話,
“給我調查一下姓裴的女人今天去了哪里。”
對面很快就有了回復。
得知裴母一大早就去了監獄看裴云深,回來之后就如丟了魂兒一般,在天橋底下哭的稀里嘩啦,把眼睛都哭腫了。
后來直到天黑眼睛消腫了才敢回來。
駱安雅又不傻,能讓裴母哭的這么慘的,不多,又結合今天裴母對自己的一些反常,她很快就猜到,
他們這對蠢貨母子應該已經猜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們的了。
既然已經知道,以裴母的個性沒有對她破口大罵,也沒有對她大打出手,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他們沒安好心。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先下手為強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