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掃地出門估計也瞞不了一個月。駱安雅只是不適應新環境,等事情敗露了,她也適應了。再加上他一張嘴。
他這張嘴可不是只會說好話哄人的。
他還會下面。而且手藝很好。
到時候把駱安雅哄舒服了,應該也就不想著搬了。而且他最近也在創業,一定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駱安雅一路來到主臥,嫌棄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全屋上下也就只有那個床墊還看得過去,是記憶智能床墊。
能檢測主人的身體情況,還能按摩。
如果不是封玦強迫,她不會留下。如今……算了。
駱安雅剛要進門,主臥浴室門就打開了,一個穿著超短浴袍,露著白花花大腿,包著浴帽,臉上貼著黑色面膜的女人走了出來。
駱安雅嚇得“啊”了一聲,差點跌倒,裴云深連忙扶住。
回魂過后,駱安雅回手甩了裴云深一巴掌,“這個女人是誰?我的婚房我還沒住一下,這個女人就住進來了,你簡直欺人太甚。”
“安雅,是我呀。”
聽到熟悉的聲音,駱安雅不敢置信地回過頭,浴袍女人已經摘下面膜,竟然是裴母。
裴母看到駱安雅竟然敢動手打她兒子,臉色并不好看。
“阿姨,你怎么在這?這么個小破別墅,你也要和我們擠在一起啊?”
裴母朝天翻了個白眼。她只不過一個人住進來,別人四世同堂、5世同堂的多了去了,怎么了?大家族可都是這樣做的。
裴云深忙使眼色,讓裴母不要說話,溫和笑道,“別的別墅不是有甲醛嗎?所以媽只是暫時和我們住一塊。”
“不行,我不同意。你看她像個安分的嗎?我還頭一次見婆婆跑婚房里洗澡的,是不是洞房的時候也要她來代替啊?”
裴母忍無可忍,“安雅,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這就是駱家的教養?”
駱安雅看也不看裴母一眼,只看向裴云深,在下最后通牒,“這個女人我不可能和她住在一起。讓她滾!”
“你!”
裴云深知道裴母是個暴脾氣,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防止她說出難聽的不可挽回的話。
然后把她推出房間,壓低聲音,“媽,我最近已經很煩了,你能不能別來添亂了?你出去住。”
裴母一臉震驚,“我的錢都給你買別墅了,難道我還不能住嗎?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讓我住哪?”
裴云深不屑一顧,“不要哭窮了,怎么可能身無分文,你身上的首飾隨便賣一賣,就夠你租個像樣的房子。”
“我掏錢買別墅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
裴云深打斷她,“我可沒說讓你去婚房洗澡,還被安雅抓個正著。”
“可全別墅就主臥的洗手間裝修的最好,主臥的床也是最好的。”
“所以我們的婚床你也已經睡過了?你知不知道那里有數據顯示?”
果然,駱安雅剛躺到智能床墊上,ai語音已經開始播報,叮咚清泉一樣的聲音緩緩流淌,
“檢測到您的身體素質從50多歲變為30多歲,請注意保持。加油。”
駱安雅一張臉頓時就綠了。
顯然她的婚床也被惡婆婆睡過了。而且她明明只有20多歲,身體素質怎么就30多歲了?這個破床絕對是山寨,垃圾。
察覺到屋內的低氣壓,裴云深直接把裴母推下樓,“去租個好點的公寓住。沒事別來別墅。”
裴母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意和心酸。
這就是她十月懷胎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好兒子。
可是隨后又聽到兒子的聲音,“安雅和你不對付,她不開心了就會拿我出氣,你若是真心疼兒子,就別來這里找存在感,自己找個地方茍起來。”
聽到裴云深這樣說,裴母只能點點頭,“好。”
她去收拾東西,走了幾步才發現腳扭了,走路一瘸一拐。
裴云深看在眼里,卻什么話也沒說,拉開婚房的門進去,然后關上了門。
裴母對著房門淬了一口,小聲咒罵,“呸,小浪蹄子。先讓你得意著,等孩子生下來,我兒子膩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連三天,相安無事。駱安雅安慰自己,就當去參加變形計了。
就在她努力放平心態,終于勉強可以心平氣和住在貧民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駱媽的電話。
聽到對面說了什么,駱安雅瞳孔劇烈收縮,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手機啪嗒掉在地上。
裴云深竟然騙了她。
隨即肚子就開始劇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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