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裴云深第1次用這么惡劣的態度和語對待駱安雅。
駱安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裴云深,你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封玦喝醉了強迫我,我一個弱女主怎么反抗的了?我臉上的巴掌印就是我反抗的代價。
再說,我又不是不清楚,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嗎?
所以我和他是打算留到新婚之夜的,若是像你一樣讓他嘗到甜頭,肯定很快就會把我拋到腦后,對我惡語相向不是嗎?”
對上女人譏諷和自嘲的目光,裴云深心中閃過一抹心虛。
駱安雅說的對,他以前把她當成女神,不容褻瀆,高不可攀,
可自從睡過之后,漸漸的不知什么時候,他甚至有些看不起她了。
“雅雅,別哭了,是我不對,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我發火不是不在乎你,而是太在乎你了。
作為深愛你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無動于衷的看著你和別的男人恩愛生子呢?”
駱安雅還在氣頭上,看樣子比竇娥還冤,“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裴云深嘆息一聲,幽幽道,“雅雅,這里是封玦的病房。你腳踝還沒有徹底好,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不會碰你。”
把駱安雅推回病房,俯身把女人抱起來放到病床上。
觸及到女人身上的柔軟,裴云深呼吸一下子暗沉。
又想疏通下水道。
駱安雅冷著臉推開他,“發生了這種事,我現在是眾人關注的焦點。近些天你最好要收斂一些,若是讓封玦知道了,他不會放過我。”
她本想說封玦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裴氏,但她了解裴云深的性子,那樣說只會激起他的血性,讓他不服氣。
果然,裴云深強硬壓下心里的欲望,“你說的對。對于封玦,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絕交也沒有關系。但是你不同,我不想看到你傷心,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嗯。”駱安雅乖乖巧巧點頭,房門關上的瞬間,她臉色倏然冷下來。
男人果然都是賤,得到了都不珍惜。
以前裴云深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都會臉紅半天,現在不僅對她污穢語,還想隨時隨地想要就要,他想的倒挺美。
以后她成了封太太,成了天玦的老板娘,一定要讓裴氏破產。裴云深沒了裴氏這個靠山,不過就是紙老虎。
她要把他養成自己的奴隸。
直到彈盡糧絕。
再丟到公海喂鯊魚。
駱安雅撫摸上自己小腹,和封玦睡不是目的,她一定必須要懷上孩子。
z國。
早飯吃完,封經年忍不住問,“汐汐,你想好了嗎?如果和我結婚實在讓你糾結為難,那你可以想一個主意,無論是什么方法,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竭盡全力。”
蘇汐抿了抿唇看向他,“我同意。”
“什么?”封經年由于激動和不敢自信,打翻了一旁的熱茶。熱水濺到身上手背上,他卻無知無覺。
“我說我同意和你結婚。”蘇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快去用涼水沖一下,小心起泡。”
“好,好。”封經年看著蘇汐,眼里幾乎耀出星辰,他快步跑出去,沒留意門檻,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
長腿交疊,第1反應不是痛,而是怕蘇汐生氣。
蘇汐長長的吐出一口,只能過去把男人扶起來,冷著臉拉著他去沖手。
充了足足20多分鐘,蘇汐才冷著臉松開他,把一管燙傷藥塞在他手里,“自己涂。”
她看了他一眼,語氣嚴厲,“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誰還會在意你?以后再受這種亂七八糟的意外傷,我不會再管你。”
“好,以后絕對不會了。”封經年打開藥膏的蓋子。
“未免夜長夢多,咱們一會兒就拿上證件去領證吧。”
“……阿?”封經年手里的藥膏“啪嗒”掉在地上。
想到剛才蘇汐的訓斥,他慌忙去撿,一雙眼睛卻逡巡在女人臉上,怕她是在說笑。
結果一個沒注意,“噗嗤”一聲,他一腳踩在藥膏上,潔白的藥膏噴了一地。
封經年當場石化,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手足無措,不敢看蘇汐的眼。
傭人很有眼力見,連忙遞上新的藥膏,手腳麻利地把地上收拾了。收拾完就麻溜的溜之大吉。
速度之快,仿佛之前的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汐看看封經年,封經年眼神飄忽,臉上全是心虛。
終于,兩個人的眼神在半空對上,不知怎么,蘇汐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聲。
封經年也不由得笑起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涂好藥膏,封經年就去整理結婚證件。
一會忘了這個,一會忘了那個。一會兒又去換了一身衣服,換了一身又一身。
又覺得太倉促了,封經年還準備了求婚驚喜。
直到臨近下班的時間,兩個人才走進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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