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宜兒子總算是會說話了一次。
鐘情卻搖了搖頭。
換做以前的自己,肯定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可現在不同。
“我是很想二爺爺,可我也想帶你們一起見我的家人。”
一方面,是因為裴父裴母對自己的確很好,她也想讓二爺爺見見他們。
另一方面,二爺爺見了裴父裴母和小魚小安他們,也能放下心來。
裴硯深了然。
要不是唐二爺如今年歲高了,不適合長途跋涉,怎么說也是要跟著裴硯深一塊來看看鐘情過得如何的。
裴硯深算了算時間,“那正好能趕上過年,只不過還得等上一陣。”
鐘情點頭,又問裴父裴母的意見。
有人疼鐘情,對鐘情好,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哪能不同意的?
他們也不是那么不開明的父母,閨女也是爹媽生養的,回娘家過個年又怎么了?人之常情嘛。
于是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鐘情回房間給二爺爺寫回信。
裴父裴母卻是將裴硯深拉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還有,之前有個小姑娘,說是你們機場的醫生,親自洗了你的衣服送過來,這事你可得跟小情好好說,好好解釋。”
“也不是爸媽非得在這種時候說這些事,但有些誤會拖不得,越拖往后越出毛病。”
畢竟感情這事經不起折騰,萬一有了裂痕,再想修復就難了。
裴硯深眉頭微蹙:“小姑娘來送的衣服?”
根據裴父裴母的說法,裴硯深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但,人是對上了,事卻對不上。
本來當時在食堂被掀盒飯的時候,他的衣服都還逃過了一劫。
偏生在臨走前,于星澤一個沒拿穩,把裴硯深的衣服弄臟了。
知道裴硯深當時本就心情不好。
有句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于星澤當即就讓裴硯深把衣服給他,他來洗。
所以就算這衣服的事沒問題,那也該是于星澤送過來,怎么就變成了女同志?
“我知道了。”說罷,裴硯深就要往外走。
裴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跟你說這事是叫你記在心里,也沒讓你現在就去啊!”
裴母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欲又止。
雖說自己兒子長相是不差,可這幾經波折,又沒有好好休息,看起來是要疲憊不少。
站在鐘情這樣明艷大方的美人身邊,就有些不夠看了。
裴母語重深長:“我也是過來人了,這誤會是一方面,要想感情好,那還有一方面,你想不想聽?”
裴硯深抬眸,遲疑著點了點頭。
裴父也來了興趣,湊近了過來。
裴母:“那就是臉!人長得好看了,那哪怕吵架了,看著臉都能消消氣。你趕緊去把自己收拾收拾,穿小情給你買的衣服,小情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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