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蕓心道不好,一把將于星澤拉過來。
人帶都帶過來了,總得作用吧?
可這要真是單純的聚眾鬧事,于星澤可能還有點辦法,牽扯到成分問題,誰都不好輕易插手,更何況他也不了解鐘情的情況。
于星澤一時為難,裴婉蕓怒其不爭,又當著領導的面不好發火。
鐘情拉了拉裴婉蕓,側過頭低聲對她說了些什么。
裴婉蕓轉頭就往家里跑。
鐘情這才抬眸看向李干事,神情坦然卻堅定:“領導,如果組織認為我的成分真的有問題,我可以跟你們走,配合一切調查,但在此之前,我懇請組織能給我一個說明情況,澄清事實的機會。”
李干事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這里是軍屬大院,舉報信上寫著的也只有鐘悅寧,林慧娟和鐘志宏三個名字,并沒有提及到鐘情。
林慧娟和鐘志宏的下落暫且不明,他們這才先根據舉報信,鎖定了鐘悅寧。
裴婉蕓很快便拿著一封信出來了。
鐘情確認過后,便鄭重交給了李干事,“領導同志,這是我在結婚前,與鐘志宏夫婦正式斷絕親屬關系的證明文書,上有街道革委會的蓋章認證。我與現在的鐘家,早已經劃清界限。”
其實鐘情還有更好的辦法。
只是她當初從滬市過來時來得匆忙,很多資料都不在自己手上。
她在港城也沒有找到,鐘志宏為了不給人留話柄,肯定也早就處理掉了。
鐘悅寧卻是如遭雷擊,徹底傻眼了。
她萬萬沒想到,當初為了能讓鐘情留在西北一輩子出不來的辦法,現在居然成了鐘情脫身的護身符!
甚至這個辦法,也都還是她和林慧娟提出來的。
李干事接過斷親書,仔細查驗了文書上的公章和日期。
確認無誤后,對身旁工作人員示意:“將鐘悅寧同志帶回去,接受審查。”
鐘悅寧哪愿意就此作罷。
“我也要舉報!我要舉報鐘情偷盜!”
“就在前不久,我們家的全部的資產,金銀細軟和所有之前的東西都被人偷空了,我父母也消失至今沒有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些肯定都是鐘情做的!現在鐘家的資產都在鐘情手上,她不僅偷盜,她還涉嫌謀害父母,即使有斷親書,你們也不能放過這種犯罪分子!”
他們一家三口搬到港城,初來乍到又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到處討好攀附別人的份,就從來沒有得罪過人。
鐘悅寧實在也想不出第二個能做出這些事的人。
其他圍觀的人也被鐘悅寧的話驚到了,畢竟鐘情前不久才因為拋夫棄子的事,在院里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時間點,的確是對得上。
李干事將周圍一眾反應盡收眼底,面色愈發凝重。
看向鐘情,沉聲道:“鐘悅寧同志反映的情況是否屬實?你還有什么需要向組織說明的?”
鐘情斂下眸,正當她要開口之時——
“李干事,我可以證明,鐘情同志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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