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四年夏末,熱風卷著黃土,刮過太行山麓,也將種種令人不安的傳,從潞城盆地吹向了毗鄰的各縣。
平遙縣衙,后堂。
李景林知縣端著茶杯,卻半晌沒喝一口,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對面坐著的是縣里負責治安的巡警隊王隊長,還有兩個穿著綢衫、面色惶急的本地米商。
“李大人,您得拿個主意啊!”一個米商擦著額頭的汗,“這半個月,往長治那邊跑的腳夫、伙計,回來都跟中了邪似的!說那邊…那邊簡直換了人間!”
“哦?都說些什么?”李景林放下茶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邪乎得很!”另一個米商搶著說,“說長治的林縣長,手下的兵不是兵,是天兵天將!剿匪跟砍瓜切菜一樣,把人頭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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