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見月率先邁步而出,白衣勝雪,神色冰寒,周身氣息淵深如海。
她身后,花影、蘇心瑤、林思思、青璃、墨妍、鐵峰六人依次走出。
七人僅僅是站在那里,煉虛、化神、元嬰的磅礴氣息便聯成一片,如同無形的海嘯,瞬間籠罩了玄天宗山門,將那魔氣的邪惡氣息都壓下去幾分。
緊接著,空間裂縫再次波動,蘇擎天、林凌之、花想容、青云宗宗主、烈陽宗宗主、散修聯盟薛老、張龍、趙虎,以及蕭家的一干人等所有秘境中的幸存者,盡數現身。
他們,恰好趕在宗門護山大陣被迫之前,歸來!
赤焚天感應到身后那令他心悸的靈壓,猛地回頭。
看到云見月以及她身后那群脫胎換骨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猖狂大笑:
“云見月!你終于肯出現了?本君還以為你要當那縮頭烏龜,永遠躲著不敢見人呢!怎么,帶著這群螻蟻回來送死?”
站在云見月身邊的花影,手指漫不經心地卷著發梢,譏諷道:“喲,死到臨頭還嘴硬,誰死還不一定呢。”
蘇心瑤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赤焚天,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的修為!”
赤焚天神念掃過,臉上的狂笑瞬間僵住,化為極致的驚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才過去三天,你們的修為怎么可能增長如此之快?”
他的目光最終死死鎖定在云見月身上,從化神后期直達煉虛后期?
這簡直是曠古爍今!
還有她身邊那些人,修為無一不是跨越式提升.
“障眼法!對,一定是你們用的障眼法,妄想迷惑本君!”
“赤焚天。”云見月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烙印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你的死期,到了。”
赤焚天暴怒,“合體期的威嚴豈容你一個螻蟻挑釁!”
他正欲爆發全部威能,卻見云見月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憑空出現在他面前。
赤焚天瞳孔驟縮,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護體罡氣本能地全力激發,暗紅火焰沖天而起,試圖將這大膽之徒焚為灰燼。
云見月玉手虛握,手腕上由九凝玄冰刺化成的玉鐲,青光一閃,化作一柄寒光四射的絕世神劍——九凝玄冰劍!
赤焚天的火焰奔著云見月洶涌而來。
再看云見月,不躲不閃,舉起九凝玄冰劍,一劍劈下。
劍氣勢如破竹,輕而易舉便劈散了烈焰,直奔赤焚天,速度太快了,快到赤焚天根本就躲不開,將他的護體罡氣劈碎。
赤焚天大口吐血,一臉的不敢相信。
她只是個化神后期而已,即便用了障眼法達到了煉虛后期,也不可能這么強。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突破到了煉虛后期,和他也差了一個境界,她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傷了他。
不可能。
他不可能輸給一個螻蟻。
“云!見!月!我要殺了你——”
赤焚天瘋狂運轉靈力,這一次的火焰比剛才還要強大一倍。
“去死吧——”
云見月神色如常,只袖袍一拂,一股仿佛能凍結時空的玄冰之氣席卷而出。
赤焚天的焚天之火與之接觸,竟瞬間倒卷反噬,將他自身燒得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云見月手中九凝玄冰刺光華大盛,劍光閃耀,一道薄如蟬翼、仿佛能切割光線的冰藍細線,掠過虛空,劍意過處,萬物寂滅。
赤焚天的狂吼戛然而止,在這一劍之下,被迅速凍結。
赤焚天不敢置信,在凍結前不死心的問:“這一劍......”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便徹底化為冰晶塵埃,肉身湮滅于天地之間。
云見月懸浮于空,看著漫天冰屑,淡淡道:“此劍無關修為,在于‘一念’。凝萬古冰霜于一念,斷過去未來于一瞬。你敗給的,是時間的重量。”
“若要給它取個名字,就叫它“冰凝萬古一念寒”吧!”
突然,一個驚慌失措的元嬰小人尖叫著逃出,試圖遁走。
然而無論他轉向何方,總有一面堅不可摧的玄冰之墻無聲無息地凝聚,攔住去路。
眨眼間,他已被困于一座透明的冰牢之中。
“云見月!你不能殺我!我認輸……”元嬰發出絕望的尖嘯。
云見月目光冰冷,指尖寒氣吞吐。
“噗!”
元嬰如同被戳破的氣泡,瞬間消散,只留下赤焚天最后一絲怨毒的殘念在空氣中飄散:“你……會付出代價……”
輕松斬殺赤焚天,云見月目光轉向那縷仍在頑固腐蝕大陣的魔氣,秀眉微蹙,閃過一絲厭惡。
她只是隨意地一拂袖。
一股精純至極、蘊含著凜冽寒冰的靈壓席卷而出,輕描淡寫地將那縷魔氣從大陣上“抹”了下去,并將其徹底凍結、凈化于無形。
危機,就此解除。
然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蘇擎天盯著魔氣消失的地方,臉色劇變:“下域……怎會出現如此精純的魔氣?”
林凌之聲音沉重:“六年前,太一仙宗舉全宗之力,將魔尊鎮壓于不歸海,自此,下域便再無魔氣,此事震動下域,無人不知,蕭老爺子,你說呢?”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蕭家老爺子身上。
蕭老爺子身軀猛地一顫,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眼中浮現巨大的痛苦與追悔,喃喃道:“是……星塵的父母……就是死在了那場浩劫里。”
如果他的大兒子還活著,蕭家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給他留下了星塵這唯一的獨苗苗,他也沒有珍惜,反而......
花想容花容失色,驚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不歸海的封印松動了!”
蘇擎天勃然大怒:“赤焚天簡直是瘋了!為破玄天宗的護山大陣,竟敢抽取魔尊本源魔氣,他這是要拉整個下域陪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