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上空,密密麻麻的劍修腳踏飛劍,靈光閃爍。
恐怖的靈壓交織在一起,如同實質的山岳,轟然壓在剛剛經歷大戰、滿目瘡痍的玄天宗上空。
剛剛經歷封瑤肆虐的廣場,本就一片狼藉,此刻在這恐怖的靈壓之下,又被削低了幾分。
楚凌風面容扭曲,聲音如同寒冰刮骨,“云見月,你以為用那等下作的陰謀詭計坑害我和我青云劍宗,就能動搖我宗門根基?可笑!”
他目光一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看看你這破爛宗門,連護山大陣都碎裂了,你現在就跟條落水狗有什么區別?本少主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他居高臨下,一臉恩賜道:
“現在,跪下來磕頭求饒,自廢修為,把拍賣會上所有東西統統交出來,本少主或可大發慈悲,賞你一個痛快死法。”
“不然,本少主不止要殺了你,還會把你的五個徒弟全部剝皮抽筋,丟去喂妖獸。”
說著,他刻意將煉虛期的威壓集中,如同重錘般砸向云見月和孩子們。
孩子們在這恐怖的威壓下小臉煞白,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但他們緊緊靠在一起,咬緊牙關,沒有一人哭泣或后退,眼中是與年齡不符的決絕,死死地盯著空中那囂張的身影。
五位煉虛長老見狀,也毫不猶豫的釋放出威壓,五道威壓如同萬丈山岳辦壓下。
蘇心瑤、林思思、青璃、墨妍和鐵峰幾人臉色瞬間一白,拼命運轉靈力抵抗,但雙腿依舊不可抑制地顫抖、彎曲,眼看著就要被這威壓強行壓得跪倒在地。
就在他們的膝蓋即將觸地的剎那——
“哼。”
一聲輕蔑的冷哼,驟然響起。
一直靜立一旁,神態慵懶的虞青焰,緩緩抬起了眼眸。
他那雙總是含著幾分戲謔、慵懶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睥睨天下的冰冷與不屑。
“區區五個煉虛期,就敢來我玄天宗撒野?誰給你們的狗膽?”
話音未落,一股更加磅礴的恐怖威壓,轟然從他體內爆發。
“轟!”
兩股無形的威壓在空中悍然對撞。
那五位青云劍宗煉虛長老聯手釋放的恐怖靈壓,在虞青焰的威壓面前,竟如同冰雪遇上烈陽,瞬間冰消瓦解,被沖擊得七零八落。
“什么?”
“這不可能!”
五位長老臉色劇變,齊齊悶哼一聲,身形微晃,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
他們五人聯手,竟然被對方一人如此輕描淡寫地破去威壓?
此人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五人看向虞青焰的眼神浮現了忌憚之色。
威壓一散,蘇心瑤等人頓時感到渾身一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大口喘息著,看向虞青焰的目光充滿了震撼。
蘇心瑤和林思思知道虞青焰強,卻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強。
五位煉虛大能聯手施加的威壓,他都能輕易震散,他的修為也太恐怖了。
孩子們也緩過氣來,小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崇拜地看著虞叔叔。
楚凌風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但隨即被更大的怒火淹沒。
又是他!每次都是他壞他好事。
這一次,不光要殺了云見月這個賤人。
這個小白臉,也要一并殺了。
想到這里,楚凌風面向云見月嘲諷道:“云見月,我還當你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會依附男人罷了。”
“也對!在沒有遇到這個小白臉之前,你總是不知廉恥的往我跟前湊,用盡手段想要攀附我青云劍宗。”
“發現我看不上你這樣的貨色,你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別的男人。”
“嘖!像你這種離開男人就活不了的賤女人,真是給下域的女修丟盡了臉面。”
楚凌風的語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極盡羞辱和貶低。
他以為云見月會被自己羞辱的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然而,他想錯了。
云見月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她就只是淡淡的看著楚凌風,唇瓣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那副樣子,好似不是在聽自己被人辱罵,倒像是看一個小丑在自己面前極盡所能的表演。
云見月一臉憐憫不緊不慢道:“楚凌風,你也就只會仗著青云劍宗人多勢眾,欺負我玄天宗人少罷了。”
“若拋開宗門,只你我對決,我殺你,如屠狗。”
“——!!!”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青云劍宗那邊在短暫的寂靜后,爆發出震天的哄笑和嘲諷。
“哈哈哈!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化神后期對煉虛初期,還敢口出狂?”
“殺少主如屠狗?她以為她是誰?上域真仙嗎?”
“少主,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楚凌風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即被氣極反笑的猙獰所取代。
他,楚凌風,青云劍宗千年不遇的天才,年紀輕輕便已躋身煉虛期,是這下域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魁首。
境界之差,如同天塹!
每一個小境界的提升都難如登天,何況是大境界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