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氣氛詭異。
郁姝、郁明軒、蕭凡、蕭景、蕭萱兒等,與玄天五子遙遙相對,卻無一人敢率先出手。
郁姝死死盯著郁仙,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憑什么?
她才是郁家嫡女,自幼享盡最優渥的資源、最頂級的功法,師尊更是下域第一大宗門的少主。
她擁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日夜苦修,不敢有絲毫懈怠,為何還是比不上這個在凡塵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郁仙到底憑什么?
她眼中燃燒著不甘與嫉恨的火焰。
郁明軒心中同樣翻江倒海。
他是郁家傾力培養的繼承人,資源向他傾斜是天經地義。
可郁仙,在凡塵泥濘里掙扎求生,接觸修煉滿打滿算不過一年,就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他不甘心,絕不甘心輸給一個“鄉下”長大的妹妹!
蕭家三兄妹亦是如此,看向蕭星塵的目光復雜無比,既有畏懼,更有難以說的屈辱和嫉妒。
他們身為蕭家嫡系,竟被一個早已“斷絕關系”的棄子遠遠甩在身后。
見他們遲遲不動,蕭星塵等得有些不耐,劍眉微蹙,聲音清晰地傳開:“時間寶貴,開始吧。”
炎爍聞,立刻哭喪著臉擺手:“別別別!星塵,你的實力我們在云霧澤都領教過了,打不過,真心打不過!”
木辰也趕緊附和,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是啊是啊,你們五個簡直喪心病狂,我們這點微末道行,就不湊熱鬧了。不過我們可以在旁邊給你們觀戰助威!”
說著,還真煞有介事地揮了揮拳頭,“玄天宗,加油!”
看臺上,烈陽宗和青云宗的宗主聽到這話,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恨不得沖下去把這兩個丟人現眼的徒弟揪回來。
“孽徒!閉嘴!”烈陽宗宗主怒吼。
“沒出息的東西!”青云宗宗主也是眼前一黑。
炎爍脖子一縮,“師尊,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明知打不過還硬上,那是傻子!”
木辰點頭如搗蒜:“就是!反正都是輸,我寧愿老老實實認輸,也免得被打得連娘都認不出來!”
兩人這番“高論”引得周圍觀眾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都沖淡了不少。
這兩人還渾然不覺丟人,反而得意洋洋地向四周拱手,臉皮厚得令人嘆為觀止。
烈陽宗宗主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既然認輸,那就立刻滾回來,別杵在那丟人現眼!”
“師尊,我要近距離觀摩學習,這等精彩戰斗,錯過可惜!”炎爍理由充分。
“我也是!”木辰堅決擁護。
他倆竟真的跑到擂臺邊緣,開始上躥下跳地為蕭星塵五人加油,儼然成了頭號粉絲。
蕭星塵不再理會他們,目光如電,直射蕭凡:“我們之間的恩怨,該了結了。”
蕭凡被他目光所懾,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臉色發白。
蕭星塵有多厲害,他早就領教過了,也自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可讓他像炎爍和木辰那樣認輸,他還做不到。
就在他猶豫之時,異變陡生。
擂臺上另外那十余位各宗精英,意識到玄天五子絕非一人可敵,竟同時暴起,各種法術、劍光匯聚成一股洪流,朝著五人席卷而來。
這些人年紀在十五到十八歲之間,修為最高已達金丹初期,放在下域已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然而,他們面對的,是玄天五子。
他們意識到單打獨斗絕無勝算,唯有聯手一搏。
蕭星塵甚至沒有移動腳步,周身星辰之力轟然爆發,肌膚之下仿佛有星河流轉。
一股混合著極致力量與沉重威壓的星辰氣浪以他為中心,如同實質的沖擊波般悍然擴散!
“轟!”
那十余名天驕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護體罡氣瞬間破碎,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紛紛跌落擂臺之外。
一擊!
僅憑氣勢,清場!
整個萬象天競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隨即,嘩然之聲沖天而起。
“只……只憑氣勢?”
“十幾個人,其中還有金丹初期,就這么被震飛了?!”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難道沒人覺得,能教出這種徒弟的云宗主,才是真正的恐怖嗎?”
此一出,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到玄天宗席位,那個始終淡然的女子身上。
她白衣勝雪,姿容絕世,面對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神色卻依舊淡然,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份定力,更讓她顯得深不可測。
封家玉臺上,封邢咬牙切齒,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強的可怕?天賦異稟?
那就趁他們羽翼未豐,徹底扼殺!
他目光掃向擂臺,鎖定了一個一直低調的青年,傳遞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那人接收到信號,眼中兇光一閃,驟然暴起。
目標直指玄天五子。
而在出手的瞬間,他體內一直被壓抑的恐怖力量再無保留,如同沉睡的火山轟然噴發。
修為從金丹初期一路突飛猛進。
屬于煉虛期大能的恐怖威壓如同洪荒巨獸蘇醒,轟然籠罩了整個擂臺。
“煉虛期?!”
“怎么可能?仙門大比怎么會有煉虛期混入?”
“是封家!一定是封家搞的鬼!”
“無恥!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