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仙不過一個時辰便煉成了三爐極品靈丹,藥香尚未散盡,便被洞外的雨聲吸引了注意。
原本,大家是打算等她煉完丹就繼續趕路的,卻沒想到洞外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響。
眾人望向洞口,只見天色不知何時已沉了下來,細密的雨絲從天幕垂落。
雨絲細密柔和,輕輕敲打著洞外的樹葉、巖石和積年的枯枝,發出沙沙、嗒嗒的輕響。
空氣中彌漫開泥土與草木被浸潤后的清新氣息,帶著一絲涼意。
九個人不約而同挪到山洞口,聽著雨打葉片巖石的聲音,嗅著雨中泥土草木的清新,連日激戰的疲憊仿佛被這場不期而至的雨悄然洗去,心情也隨之沉淀,變得柔軟而靜謐。
在這份難得的安寧中,思念悄然滋生。
蘇渺渺抱著膝蓋,下巴抵在膝頭,看著洞外連成線的雨絲,那雙總是靈動活潑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汽,她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濃濃的委屈。
“……我想師尊了。”
蕭星塵目光放空,仿佛透過雨幕看到了遙遠的玄天宗。
往日的這個時候,師尊都是會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也不知道師尊現在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們……”
鹿聞聲沉默著,墨黑的瞳仁里映著洞外的天光水色。
郁仙也沒有說話,但那微微抿起的唇線泄露了同樣的思念。
江迷霧眼神有些悠遠,低聲道:“師尊獨自一人在宗門,會不會覺得冷清?”
蘇心瑤見他們提起云見月,腦海中瞬間閃過在明月仙府時,云見月看到壁吐血又莫名消失的畫面。
她唇角微抿,眼神閃爍了一下,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將目光投向洞外更深的雨幕之中。
墨妍和鐵峰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突然彌漫開的思念情緒。
他們早已對這位能培養出五位如此驚才絕艷弟子的神秘師尊充滿了好奇。
鐵峰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塵哥,你們的師尊……究竟是一位什么樣的人物啊?”
“我想,能教出塵哥、仙姐和霧神你們這樣妖孽的徒弟,想必你們的師尊應該是仙風道骨、威嚴深重、一舉一動都蘊含天道至理的存在吧?我們都迫不及待想一睹他的風采了。”
墨妍也用力點頭,滿臉好奇和憧憬。
蕭星塵腦海里浮現出云見月細心教導他的溫柔畫面。
他的唇瓣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我師尊......”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蘇心瑤冷不丁打斷。
蘇心瑤故作不屑地“哼”了一聲,開始掰著手指頭,故作嫌棄地數落:
“她?你們可別把她想得太好,她就是個冷冰冰的大冰塊,整天板著張死人臉,好像誰都欠他幾百萬靈石似的。
眼睛長在頭頂上,還總是瞧不起人。
脾氣又臭又硬,又冷又無趣,說話能噎死人,還特別龜毛,要求多得要命。
除了修為高點,長得……咳,勉強能看,簡直一無是處,我跟你們說,跟她待在一起能凍死人……”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語氣嫌棄得要命,仿佛云見月是什么十惡不赦的討厭鬼。
“啊?”墨妍和鐵峰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和他們想象中仙風道骨的大能形象,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聽起來倒像是一個非常小肚雞腸的人?
鐵峰小心翼翼的瞄了蕭星塵一眼,就看到蕭星塵一張小臉比外面的天氣還要陰沉。
他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道:“不、不能吧?”
“怎么不能,她就是這樣的人,難伺候的很。”
她話音剛落,蘇渺渺第一個炸毛,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里面全是憤怒,小臉都氣紅了。
“你胡說!”
“師尊才不是那樣的人,師尊明明很好,不許你在背后說師尊壞話。”
江迷霧也氣鼓鼓地反駁:“就是!師尊會給我們買糖葫蘆、買糖人、還會給我們買新衣服,每天都給我們做一日三餐,每個月還會給我們一萬塊下品靈石的零用錢,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說師尊壞話,我不要喜歡你了,哼!”
一、一萬塊下品靈石?
一個月零用錢?
墨妍和鐵峰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溜圓,差點被這龐大的數字砸暈。
他們拼死拼活十年也未必能攢下這個數。
而霧神他們,每個月都有一萬塊下品靈石的零用錢?
這......這也太豪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