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朝廷與后世史書上上朝節奏差不多,都是十五日一大朝會,七日小朝會,一應大小事務都又中書省協辦,篩選再御呈紫宸殿,又是一年深秋過去。
經過兩年的絲綢試行,大宴朝廷前所未有的有錢。
年底光是絲綢賦稅、織造局獲利加在一起就高達兩千萬兩。
江南織造局執掌在手的趙小腳,一時風頭無量,炙手可熱,若不是他膽小,都要應上年底送禮官員的奉承——九千歲。
馬上進入十二月,十二月二十朝廷就要封匙,徹底放假,待到來年正月十六才正是復朝,謝寧一早就跟太子殿下提前磨牙,二年沒回西北了,不論榷場,還是恩師,他都得回去看看,再不回祖墳燒兩張紙,夜夜噩夢,再不讓他回去,他就日日跑到東宮來哭。
武建章恢復男根手術的成功,儼然讓趙小腳看到了做真男人的希望。
武家正妻懷孕,大車大車的禮物往謝府拉,若不是手術是自己親自操刀,對自己的手藝有極度的自信,謝寧都要懷疑,武建章媳婦很可能懷的高識檐的兒子。
畢竟最近京城,這位消停半年的高公子又在別人媳婦身上,弄出兩條命案。
京城虎園由先帝年間修建,早年間養了幾頭先帝南山圍獵打回來的老虎,因園子風景奇特,奇石景致特殊,逐漸對朝中大臣開放,乃是時下世家子弟吟詩作對,擺弄風月最愛去的地方。
多半名流世家,婚姻相看都是在這里進行。
今日天氣尚好,風也識趣暖得跟陽春三月一般,高識檐猛地抖動兩下,興致缺缺地從梁穎身上下來,系好褲頭,捏著梁穎茫然的下頜與她對視,“竟不是處子?”
“碰你的人是誰?”
“謝寧?”
“趙斌,還是那個姓吳的?”
梁穎懵懵的,不動這個總是帶她出來溜達,對她笑的大哥哥,怎么會對她做那些人做過的事,她張著嘴,唇舌上還有高識檐的口水,顯然失神到無法語的地步。
“早先知道你不會說話,竟不知道你連舌頭都只有半截。”
高識檐雙眼距離極近,里面全都是梁穎看不懂的東西,“看你這樣,肯定是謝寧她媳婦房中邀寵的手段。”到底是在人家身上舒坦了一番,高識檐雖然不太高興,但一想到,若是這丫頭真的壞了他的孩子,屆時萬般傲氣的謝寧臉上該是何種神情?
“你這般小……”
高識檐嘖嘖笑了兩聲,“我甘愿做畜生也就罷了,原來謝寧也是……”
“謝寧……”
梁穎口齒不清地學著念出這兩個字。
野外辦事多有不便,高識檐渾身黏答答的,他一邊給梁穎收拾衣裳一邊說:“我啊,向來只喜歡搞豐腴識趣的女子,別人的媳婦最好,向你這樣的丫頭還是頭一個。”
他動作倒放的很是輕柔,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意思,“才幾歲,就被家里送人暖被窩,你爹娘也舍得。”
說著高識檐將梁穎納入懷中,很是溫儂軟語地親了親她的頭頂,梁穎卻被他這樣溫柔的動作弄的愣住了,原來被人那樣之后,也可以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梁穎抬起頭,淡色的眸子充滿好奇。
“看什么?”
高識檐笑出來,端得一排世家公子英俊樣貌,“我只是愛好有些特殊,便是畜生,也干不出現在就冷待你的事,那咱倆都有了收尾了,我只知道你姓梁,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高識檐挑起眉頭,笑容霎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