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李二柱的小妾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正好給保全李二柱小妾的同時,給他媳婦生孩子打前站。
師娘趙氏心疼他考試辛苦,一天三頓飯地伺候,吃的謝寧臉上的肉都回來了,吃飽喝足就泡在絲綢廠研究隆昌錢莊的票據紙張,為避免太過無聊,還跟吳俊源通信作詩罵人。
不帶臟字。
從花草罵到四季,再用詩詞歌賦做淫詞艷曲。
京城盯著謝寧的太子和三皇子等人,做夢都想不到,不遠千里鴻雁傳書的永州解元跟西北小三元,花費大量車馬錢就是在攀比這些玩意!
盧家出事,盧家老大遲遲不露面。
盧霆在牢里承受不住,大罵謝寧,這事兒傳到謝寧耳朵里。
方大川說:“這老不修,直接找人弄死他得了。”
謝寧喝了一口酒,挑眉慢悠悠地說:“用不著,我與盧家沒有深仇大恨,不過立場不同,此時弄死他們風險太大,等一切塵埃落定的再說!”
“也是……”
倆人在沉月樓二樓雅間喝酒,推開窗映入眼簾是后院雪景湖光,方大川打了個哆嗦將窗戶關上,他說:“你知道不,今年因為你的建議,還有聯合老李搞的那個家禽計劃,今年宿川鄉下幾乎沒人餓死,盧家倒臺之前,不少農戶就都跑回來了!”
其實不光盧家。
當初旱災被迫賣身為奴的百姓,基本都返回到自己的故鄉,借由官府搞的家禽發放,安居樂業雖然還談不上,但家禽的麥麩糠皮倒是讓百姓們大大緩了一口氣。
“那很好啊……”
窗外的風吹散酒氣,謝寧瞇著眼睛。
方大川酒量明顯比他好多了,他又道:“廖大人可能沒跟你說,咱榷場這邊跟安邊已經另開了一條商路,胡人銷不動的東西就賣到他們那邊去,他們那頭窮的叮當響,啥啥都要,才過完年咱的木活廠就因為農具賺了不少……”
“嗯嗯……”
謝寧趴在窗臺上兩眼瞇縫,顯然已經醉了。
安邊。
胡文昊等胡家人剛來的時候,還心有戚戚,心中因為安邊這等野蠻落后邊塞,會讓他們好不容易安頓好的境遇一落千丈,可年輕的安西侯跟他們想的太不一樣了。
這位侯爺,出乎意料的年輕。
看人用人不先考校才學、人品,先算命。
從謝大人哪兒轉投他這里的胡家人,各個都被他相看了個遍,結果還好基本都留下了,就連之前足不出戶的胡娡都給安排了個賬房文書的活兒,只有堂妹胡文殊被安西侯盯了老半天,然后找了個老宮女來單獨教習伺候她。
起先,胡家人都以為這位年輕的安西侯看上了胡文殊。
畢竟他那樣年輕。
胡家沒出事的時候胡文殊因為命格的事,被各路王侯踏破門檻。
可半夜下來,胡文昊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臥房內。
趙云瑤淡漠地躺著,兩只眼睛跟死了一樣地盯著棚頂。
楊惑剛伺候完她一波。
她還是一句話不同他說。
楊惑無奈坐起身,身體上全是趙云瑤受不住的掐痕,“我找人特殊照顧家丫頭,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是她天生鳳命,尊貴無雙,是天生做皇后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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