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滾吧
不想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說話。
可就在這時,吳俊源爽朗的笑聲從書房外傳來,“哈哈哈……謝寧,我聽說你被打手板了?”
“到底是哪個字不認識,哥哥我來教你!”
至晚。
雖然手疼,謝寧還是堅持抄完了十遍孟子,又謄寫了半部世宗與賢臣說。
屋外的天空群星閃爍,院內蟲鳴不斷,謝寧賴唧唧地躺在許婉腿上,臉貼在許婉香香的肚皮上,“媳婦,要不咱回村置上百十畝地,養點雞種點花,每天中午摸雞蛋,雞糞還能用來做化肥,每天養養花種點地挺好。”
母雞剛下的蛋,還帶溫熱,就被摸走。
曾經破漏的小院種上耐寒四季都會開的花。
他跟許婉倆人,白天種地紡布,晚上被窩里掀紅浪,過個幾年許婉再給他生下幾個大胖小子。
一個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圍著他的膝蓋叫爹。
這種日子想想就美得睡不著覺。
誰他娘還累死累活,考科舉!
那樣悠閑的日子,無憂無慮,誰不想。
許婉捧著謝寧的手,用蛇油給他上著肉眼根本看不出的傷,蛇油抹勻之后,還特寵溺地吹了吹,“相公若是鄉試得中,你覺得累,那咱們就回家。”
自打謝寧來了宿川之后,沒有一日不在忙碌。
就連好好跟她說話的時候都少。
從前在村里謝寧也忙,但跟這種既然操勞又耗心血的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她看出來了,自己的丈夫根本不喜歡浸淫官場。
“唉……”
“再說吧……”
且不論許婉的身世有極大的危險。
就連他自己,如今想抽身也是不可能了。
科舉官場,一朝入局,根本不可能向從前那般閑云野鶴。
“媳婦……”
許婉被他呼吸弄得小腹酸軟,輕哼了一聲,“嗯?”
“沒事。”
天氣太熱,晚上一般謝寧在家都不讓許婉穿著寢衣睡覺,非得把人弄得只剩一見肚兜方便上下其手不可。
此時,他大手向上。
許婉身子當即一顫。
從宿川回來,他倆基本沒有親熱過。
熟悉的酸麻熱意隨著謝寧的動作席卷全身,許婉嬌柔的臉上頓時浮現向往和嬌羞。
兩側床幔被迅速放下。
床幔之內,就聽謝寧道:“媳婦,給我生個兒子吧……”
臥房之內被掀紅浪。
如膠似漆的夫妻二人,誰也沒聽見屋頂瓦片傳來的細微響動。
第二天清早。
謝寧神清氣爽,連背書都效率了不少。
才復背了一遍昨日經義,管家便來報,說是李將軍夫妻來訪。
李家與廖府自來相熟。
飯廳里李武兩口子已經吃上了,鄢玉蓉道:“謝賢弟,弟妹呢?怎么不見她人?”
若是李武問這話。
謝寧肯定會說,昨晚操勞,現在還沒起。
嫂子問可就不能這么輕浮地說了。
他道:“夏日倦怠,她最近睡眠不好,今日恐怕得晚些起來。”
“哦,天氣是熱的遭罪。”鄢玉蓉往謝寧跟前推了厚厚一摞賬本道:“我跟她好些日子沒見,待會吃完飯我等她一會,這些是最近西北五個州府的賬冊,第一頁是賬房攏出來的結余,成本和毛利都在上面,你先看看。”
細賬謝寧沒精力看。
這部分核算一直都是許婉在盯著。
謝寧拿起結算的紙張,西北五個州府,白雪緞僅僅上市不到一月,純利潤就已經超過六萬兩。
這六萬兩刨出給武成王府一萬多兩,剩下都是他跟李家的。
“嫂子,李大哥,利潤還是按之前說的。”謝寧喝了一口粥,道:“武成王府先給,咱們的季度結算。”
利潤結算是之前說好的。
李武夫婦對此沒有意見。
鄢玉蓉道:“昨夜盧家南方絲綢剛到白城,今早白城鋪面就已經擺出跟咱家一樣的絲綢,價格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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