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拿完了憑證,就帶著許婉去了客棧看了一間上房。
進了房間,他就開始研究隆昌錢莊的票據。
古代匯票也可以異地支取,也就是現代的存折或者現金支票。
每一個傳承百年的錢莊,都是自己特質的紙張,謝寧記得自己在博物館看過一張,是株紙制成的,但手里這個明顯不是,仔細摸了摸,應當是大麻混上蠶絲特質的。
匯票前后一共十九個章。
謝寧存錢的時候瞧著那掌柜,在紙張前后哐哐哐一頓狂戳。
匯票正文寫著,謹防假票冒取,勿忘細事舒張,而后是一段亂七八糟的話,大概意思就是但行好事,老天有報,但細細拆解來看,頭十二個字應對的應該是十二月,后面三十個字應對的是陰歷三十天。
再往后十個字,應當是對應從一到十,十個數字,最后三個字,對應的是百千萬。
謝寧眼瞅著,五百兩三個字哐哐哐印在了對應的數字上。
背面又寫了他的名字,詳細的存錢日子。
“相公,你看這里。”許婉在紙張四個角點了點,“隆昌錢莊的存票,對著有光的地方能看見字的。”
謝寧拿起票據,對著光陽一晃果然,隆昌錢莊四個楷體小字出現在四個角。
對于許婉能看出匯票上的機巧,他沒多說什么,把匯票放到許婉的手上,笑著道:“繼續說,這里面還有什么門道?”
許婉拿著匯票,反了個面,“相公你看這,紅漆的手寫符號是代表,咱們是在云州票行存的,然后藍色的是代表提筆掌柜的身份,黑色的則是代表云州票行的證明。”
“這里面門道可真多!”
謝寧把匯票往許婉身上一扔,脫下衣裳上床道:“娘子,你收著,沒準咱家那天也搞個銀行試試?”
“銀行?”
許婉沒明白啥意思。
謝寧道:“就是錢莊!”
謝寧當時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不出三年竟然成了真。
從穿越過來,謝寧不是忙著掙錢,就是忙著搞科舉,對于這云州城只是匆匆路過,從來沒好好逛過。
放榜是在五月初六。
第二天便是五月初五,五汛節。
也就是后世過的端午節,以祈求河道平安,一年風調雨順的節日。
每年的這一天,人們放花燈,逛夜市,打鐵花好不熱鬧,謝寧結結實實在客棧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白天帶著許婉到處逛,酒樓、首飾閣,布莊,大買特買,逛到走不動了才回客棧。
晚上他纏磨許婉把白日里賣來的衣裳穿上,他再一層層扒下來。
許婉的身體瑩白細膩,他抬著許婉手腕,一路從腕子里面親吻到脖頸。
直到弄得許婉嬌羞連連,他仍不肯罷休。
謝寧顧及著許婉大病初愈,舍不得她喝那避子湯藥,才遲遲忍者,但顧及是一方面,可不代表他能憋住,血氣方剛的十九歲少年人,他又是從現代接受過許多老師教導過的。
于做菜一道上,自然花樣百出。
五月初六。
院試放榜的時候,他還摟著媳婦呼呼大睡,壓根沒醒。
大榜地下里三層外三層擠了一大堆人。
謝寧雇來的客棧報喜的小哥,伸長了脖子往前擠,他們客棧下榻的那位,可是最有可能奪得西北地界百年來第一個小三元案首的雙案首!
要謝相公真是案首,他不得不少賞錢!
季俊山一大早就等在上次茶寮的位置。
隔壁依舊是大嗓門的李家人。
李成勇道:“叔叔,謝兄他可是真沉得住氣,幾次放榜他本人都沒到場!”
恩人即將奪得小三元。
李武簡直比謝寧本人還緊張,他道:“你懂什么,這云州城里不服他小心眼的孫子有的是,別說是院試放榜了,就府試放榜要他本人來,就他那小胳膊小腿,不得被這群人給活吃了!”
想起蓬萊酒樓的針鋒相對,李成勇道:“說的也對!”
不多會,官差敲響銅鑼,院試正式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