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門謝寧便一頭躺在牛車上,不管謝大利和李二柱說什么,他都只是滿嘴的哼哼,全都沒聽進去,連積了滿膀胱的液體,也都是牛車出城之后跑到數邊撒的。
他這一天的動腦程度,堪比當年的高考。
這樣的考試,往后還有院試、鄉試,會試、殿試。
后世的985、211跟這相比,簡直就是過家家。
謝寧回家倒在床上就睡,連中間謝克忠來一趟都不知道,他這一覺睡的比縣試結束還長,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早才醒。
外面月朗星稀,他把著許婉的頭發玩。
直到徹底躺不住了,才起身跑到廚房燒了一大鍋開水,給自己渾身上下洗了個痛快,再鉆進被窩的時候,許婉微微轉醒,“相公,你醒了?”
“醒了好一會了。”
他渾身還帶著水汽,貼到許婉的皮膚上激得她抖了一下。
瞧著她睡眼惺忪臉蛋粉嘟嘟的摸樣,謝寧起了壞心思,腦袋拱到許婉的胸前道:“娘子,上次田嫂子他們都教你什么了?”
許婉將醒未醒,被謝寧這么一問,徹底精神了,“你、怎么知道是田嫂子教我的,就不能我自己會的?”
“你能會這個?”
謝寧悶聲笑了起來,原身跟許婉的接觸除了拳腳沒別的,許婉又沒嫁過人,后來謝寧又問過一次,他媳婦連定親都不曾有過,自己是她正兒八經第一個男人。
床笫之間討好丈夫的本事,不是田氏跟小瑩教的,他不信她無師自通。
“媳婦要不要學點別的?”
許婉磕絆了下,下頜被男人的頭發扎得刺癢,衣袋也漸漸松了,“學、學什么?”
“學……今早吃雞!”
“相公教你大盤雞的一百零八種做法!”
謝寧教媳婦做菜,一教教到日上三竿,村里送草藥的人都堵門了,他手臂還纏在許婉的腰上的不下來。
最后人多的沒辦法了,才放了許婉下床。
再出屋謝寧神清氣爽。
渾身的精力,感覺再考他兩場府試都沒問題。
收草藥的生意人如火如荼,自從李家開了豆腐坊之后,許婉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把謝大利的媳婦也請了過來,每天的工錢就按二十文算,不用上山,雖比賣草藥掙的少,但謝大利兩口子心里自由旁的打算,樂呵答應下來。
一場府試讓謝寧見識到科舉的難度。
他只休息了半天,問了一嘴李家的豆腐生意,得知李家的豆腐生意已經開始往村外頭賣,又一頭扎進廚房開始埋頭苦讀。
城里這邊。
府試放榜快,就三天。
這三天里沒有一個難熬,其中就屬季俊山最難受。
以往放榜之前考生之間會有無數場聚會,詩詞歌賦,曲水流觴,整點文人的場面,也算是積攢日后在官場上的人脈。
但這次,甭說是云州本地的考生,就連外地潁川、白城等地的考生都沒有一個主動攢局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大榜之上,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念完最后的前三名,季俊山依舊是第二名,而壓在季俊山頭上的仍然是那個泥腿子謝寧,不少考生當場就掀胳膊不干了,在府衙門前大聲嚷嚷起來。
不過這點個別考生不滿的小動靜,很快就被鎮壓下來。
謝寧又中了案首。
成了廩生。
連摘兩場案首,秀才功名已經是他謝寧囊中之物。
謝老二一家徹底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