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顧塵風用一百兩,租下這只母豹犬,并將剩余的四百兩全部押注。
歐陽財險些眼前一黑。
片刻后。
斗獸臺上,隨著十幾只豹犬被解開鐵鎖,混戰一觸即發。
“吼吼……!”
但想象中,瘸腿母豹犬被光速淘汰的畫面,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極為詭異的一幕。
斗獸臺上,母豹犬懶洋洋的趴在擂臺一角,任由一群公豹犬拼殺。
最終,那只獲勝的公豹犬,戰戰兢兢地來到母豹犬身前,將身軀匍匐。
而那母豹犬卻不耐煩的,一巴掌扇在它臉上。
“嗚嗚……!”
公豹犬嗚咽一聲,身子順勢翻滾,一路滾下高臺,夾著尾巴就跑了。
“這……”
全場嘩然一片。
歐陽財險些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這是什么情況?”
一旁的顧塵風淡定道:“這只母豹犬是它們的犬后,前幾天跟犬王鬧別扭,兩口子干架。
母豹犬腿上的傷,就是扇他老公時留下的。
即便如此,犬后的威嚴,也不是其他豹犬能夠冒犯的。”
“靠,這也行?”
歐陽財顯然不太相信,如此扯淡的理由,只認為是顧塵風運氣逆天。
而這一把,顧塵風挑選的母豹犬,是個大冷門。
現場,除了其他參賽者,還有外圍押注的,賠率高達10-1。
只一局,四百兩就變成了四千兩。
“三少,牛逼呀!”
“走,去其他斗獸臺,試試手氣。”
顧塵風能夠取勝,靠的自然是,修煉開天造化訣后,能夠聽懂獸語的能力。
方才他聽了一陣墻角,才知曉了母豹犬的“犬后”身份。
可尷尬的是,他會聽卻不會說,無法主動和源獸交流,探求信息。
為了確保取勝,只能四處溜達,探聽有用的情報。
……
卻說,張郵一直派人,盯著顧塵風二人的一舉一動。
起初,得知顧塵風,竟想靠斗獸,贏回數萬兩的賭債,張郵險些笑翻。
這家伙是嫌輸的不夠多吧。
可隨著手下,一次次匯報,張郵的臉色卻開始變得難看。
“你說什么,顧塵風已經連勝三場,贏了兩萬多兩。”
“是呀,那家伙運氣太逆天了,選只瘸腿源獸都能贏。
而且每次都幾乎壓下全部身家,翻本極快。”
“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運!”張郵面色一沉。
今日他精心布局,一是為了試探,太荒嶺事件后顧塵風的態度。
二來,也為了引顧塵風入套,以便謀劃另一件大事。
可眼下的局勢,顯然有失控的跡象。
“不行,我得去看看。”
當張郵帶人,來到一座斗獸臺時。
一場斗獸賽剛結束。
歐陽財捧著一大把銀票,嘴角都咧成了尿盆。
“哈哈……贏了,又贏了!
三少,我們已經贏了五萬兩了,你真是神了。”
顧塵風笑著回頭,正好對上匆匆趕來的張郵。
“哦……張公子,這還沒到一炷香時間,你就來催債了?
本少爺可還沒贏夠呢。”
看到那厚厚一沓銀票,張郵難以置信。
他絕不相信,顧塵風這廢物會懂什么斗獸之術。
但事已至此,他可不能讓對方,就這么還債走人。
心念一轉,張郵當即開口。
“三少出手,果然非同凡響,既然三少還沒過癮,敢不敢玩點刺激的。”
“哦……怎么個刺激法?”顧塵風似是被勾起了興趣。
“你我二人各自挑選一只,修為不超過淬體境的源獸出戰,不分種類,單獨對決,如何?”
顧塵風自然知道對方在下套,故作猶豫之色。
一旁的歐陽財也連忙勸說:“三少,這家伙是珍禽園的東家,多半私藏了什么厲害的源獸,咱們可別上當。”
此時,張郵卻故意用挑釁的口吻道。
“怎么,難道堂堂相國府公子,顧家三少爺,連這點膽氣都沒有?
三少若是怕了,在下可不會勉強。”
顧塵風生性傲慢,好面子,這是帝都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甚至還有瑤音公主在旁圍觀,張郵料定他不會拒絕。
果然,顧塵風聞,目光一橫,梗著脖子就道。
“賭就賭,你要賭多少?”
張郵心中一喜,這個蠢貨果然上頭了。
他猶豫著,豎起五根手指。
“五……”
“好,不就是五萬兩嗎,我跟!”
顧塵風直接出打斷。
張郵眼皮一跳。
心說,我說的明明是五千兩呀。
他本打算先來一場五千兩的賭局,慢慢引顧塵風上鉤的。
但此刻,人群卻已經沸騰起來。
“嘶……五萬兩賭一場,這可是豪賭呀!”
“張公子好大的手筆,三少也是膽氣過人。”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
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這了,張郵也不好再解釋,暗自冷笑。
“呵呵……既然這廢物,自己要全押,倒省去我不少麻煩。”
“好,那就這么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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