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袁炳文的提醒,周遠志并沒有做出回應。
因為他實在是有點擔心這個案子通過茍利把武紅給牽扯上。
袁炳文看見周遠志眉頭緊鎖,以為他在思考自已說的話,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等著周遠志回應自已。
可是過了兩分鐘,周遠志嘆道:“我知道了炳文,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自已考慮一下。”
話都已經這么說了,袁炳文肯定不能再繼續追問什么,點了下頭就離開了周遠志的辦公室。
其實袁炳文哪能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好意思明說而已,他見到周遠志這樣的情況,心里也在擔心最后周遠志會不會因為武紅而吃了大虧。
心里煩悶的慌,袁炳文就找趙光明去了。
原本想著在趙光明這里說說“閑話”,看對方有沒有什么靠譜的主意。
可沒曾想自已嘚啵嘚啵說了半天,趙光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顧著低頭擺弄自已的手機。
袁炳文沒好氣兒道:“嘿,我說光明,我這兒跟個復讀機一樣嘚啵嘚啵的說了半天,你怎么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不吱聲呢?”
趙光明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手機。
點上一根煙后問道:“炳文,你說你想讓我說啥。”
“我……我這不是來跟你說這個事兒嘛,這周書記他的反應就不正常,要說這榮陽縣,對周書記了解的人可就咱倆,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的態度的,你說說看他到底是咋回事啊。”
“唉,你看你,你自已也說了,咱倆是最了解周書記的人,那你就應該知道周書記最近和武紅集團的武總走的很近,所以你就更應該明白為啥周書記在面對這個案子的時候比較消極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
袁炳文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注意到趙光明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實,于是起身走過去把門關上才繼續說,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可是周書記明明知道武紅可是文正飛的女兒,你說他……他怎么就能看上這個女人呢,要是以后周書記真的和武紅在一起,那文正飛不就沒人對付他了嘛。”
趙光明搖了搖頭,也不正眼瞧他,自顧自的又拿起桌上的噴壺去給窗臺上的幾個花盆里噴水。
“炳文,要是論腦子,你肯定是比我要聰明多了,要不你也當不上周書記的秘書,現在這辦公室里也沒外人,我就說句不該說的話,你說這么長時間了,看上周書記的女人少么,依我看周書記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也不少……”
“唉唉唉,可不敢亂說啊……”
“切,不是你先開這個頭么,這辦公室就咱倆人你怕什么,我想說的是,你仔細想想,周書記身邊是沒斷過女人,可是你看他哪次吃過女人的虧,哪次在大是大非面前做出過錯誤的選擇。”
聽到趙光明的這句話,袁炳文心里踏實了一些。
“呵呵,要說也是,咱周書記在這方面,那倒是……倒是值得信任的。”
“對嘛,我就說嘛,所以咱倆要對周書記有些耐心,要是咱倆對他都沒有耐心,那別人不就對他更不信任了么。”
“對對對,你說的對,呵呵,光明,以前我還真沒發現,你這嘴里講起大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趙光明放下手里的噴壺,拿起一根煙遞給袁炳文。
“炳文啊,我對周書記是非常信任的,我相信你對周書記也是信任的,只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一些時間,相信他自已會考慮清楚的。”
“看來我今天來找你是沒錯的,你的三兩語就讓我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眼瞅著趙光明把煙遞到自已面前,袁炳文說完話就要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