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六點多,天色已經變暗,可是秦霄君坐在賭桌旁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本來文正飛和他約好的時間是晚上的八點武紅回去酒店找他,可這小子現在的腦子里早已經沒有時間觀念了。
賭場里都是如此,除了工作人員手腕上會佩戴個手表,所有的墻上都是連個鐘表都沒有的,為的就是不讓賭客能夠輕易看到時間,盡可能的讓他們沒有時間觀念,這樣才好把更多的時間花在賭桌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時候即便是搬個大鬧鐘過來放在秦霄君的面前,恐怕他也想不到武紅這個名字了。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金錢,籌碼,下注,翻本……
秦霄君在vip包房里開始熱火朝天的下注的時候,他就把自已身上的外套甩在了一邊,手機裝在兜里也很久沒看。
甚至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連包房里的服務員都聽見手機鈴聲,他卻還在聚精會神的捻著手里的撲克。
都知道這個家伙輸錢輸的太多,正是上火的時候,誰也不想招惹他。
可是手機響了好幾次之后,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旁邊倆服務員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提醒道:“老板,你的手機在響,要不要幫你拿過來接聽一下。”
秦霄君罵了一句臟話,扔掉手里這兩張又讓他輸了兩千萬的撲克牌,然后沖服務員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讓對方把手機給自已拿過來。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把手機遞給秦霄君,他看見手機上的號碼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后走出去接的電話。
原來打電話來的人是文正飛。
文正飛其實也沒什么正事兒,只是想著給秦霄君打電話套套近乎,提醒他不要忘了晚上和武紅見面的時間。
而秦霄君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想著女人,滿腦子都是怎么把自已輸掉的那么多錢給撈回來,于是就在電話里告訴文正飛說自已今天有事兒,沒時間和武紅見面了。
文正飛又不是不了解這個紈绔子弟,知道他每天從來沒什么正事兒,就是吃喝玩樂玩女人,所以一聽就知道這個家伙是在撒謊。
又注意到秦霄君說話的語氣比較著急,文正飛就更加疑惑了。
“霄君啊,你現在在不在巴川市?”
“在,我還在巴川市,來這里不就為了武紅嘛,不在巴川市我還能去哪……”
說話的語氣好像一直都是想掛掉電話的樣子。
文正飛繼續問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現在人在哪,或者說……你遇到了什么事兒,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可一定記得要跟我說啊。”
“唉,文叔叔,你就別問那么多了,我現在很忙……”
“不行,你必須跟我說你遇到了什么事兒,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兒不跟我說,最后你爸爸知道了肯定是要埋怨我的。”
“得了得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今天我輸了點錢,這會兒正在往回翻本,所以見武紅的事兒還是明天再說吧。”
“什么,你在賭錢,你現在就告訴我,在哪個地方。”
“文叔叔,你一個省委書記就別管這種事情啦,我沒事兒,你該忙忙你的,不用管我,等我把本錢給撈回來,明天肯定跟你聯系。”
“霄君,霄君……”
不等文正飛說完,秦霄君這邊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掉了,并且為了上賭桌的時候不被打擾,這家伙還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即便是沒問出來,文正飛用腳指頭也能想到,秦霄君極有可能就是在武紅的賭場里。
然后立馬就把電話打給了武紅,一接通就沒好氣問道:“小紅,你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正穿著睡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雜志的武紅,打開手機免提放到了一邊,還順手翻了一頁雜志。
“我現在在家里,正在打扮自已,不是你說的要讓我晚上去見秦霄君么,我得把自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