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明和袁炳文倆人這個時候也不敢吱聲,都在等著周遠志接下來說點什么,或者最起碼也得給倆人說明白他今天為什么忽然問起這件事。
可沒想到的是,神情嚴肅的周遠志忽然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那就好,我就是擔心這個東西出問題,只要這玩意現在在省博物館里,那我就放心了。”
“啊……就……就這個啊……”趙光明驚訝道。
“呵呵,要不然呢,我就是來問問而已,沒別的事兒,你繼續忙你的吧,我們就走了。”
說著周遠志就帶著袁炳文準備離開。
趙光明把他倆送出去的時候還開玩笑說道:“周書記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我還以為……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
周遠志對他說:“唉,這可也不是小事兒啊,畢竟是價值幾千萬的文物,這個東西要是出了問題可就是大事兒了,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
在公安局的時候,周遠志還有個笑臉。
可袁炳文開車送他回縣委的時候,周遠志一上車臉色就又陰沉了下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應該出現在博物館的東西,自已怎么能在武紅的別墅里看到。
老李口中說的武紅平時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周遠志是不信的,甚至還在別墅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這些東西有沒有可能都是屬于文正飛的?
就像是慈念凈院,之前武紅花費數億元蓋起這個地方,名義上是為了給巴川市建一個寺廟,可實際上是文正飛要求武紅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供奉他死去兒子的骨灰。
花這些錢武紅是無所謂的,因為幾個億對她來說算不上什么天文數字。
甚至慈念凈院后面的小寺廟,暗地里干的吃喝嫖賭的勾搭,武紅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利用這里能給自已拉攏更多對自已有用的人,從而幫助自已獲取更大的利益。
車子快到縣委的時候,袁炳文終于忍不住了。
“那個……周書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
“唉……是有點頭疼的事兒。”
周遠志都讓袁炳文去武紅的別墅接自已了,所以對袁炳文的信任程度不而喻,他知道這種事情即便是對袁炳文說出來,對方也一定會幫自已保密。
當然,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訴趙光明,只是為了保護武紅,現在這件事情越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于是周遠志使了個眼神,袁炳文立刻關掉了車里的行車記錄儀,以防這個東西錄下倆人說話的聲音會被歹人利用。
接著周遠志就把自已在武紅家里看到的事情對袁炳文說了一遍。
又問道:“炳文,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想多了?或者是……看錯了?”
袁炳文卻直接搖頭道:“周書記,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看錯,這個東西就是當時吳成手里的那件,不過……我也相信你說的,武總對古董這些東西根本就沒興趣,所以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屬于文正飛的。”
“唉,話是這么說,可……我們現在怎么去判斷呢……”
看著周遠志愁眉苦臉的樣子,袁炳文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興奮的對周遠志說道:“周書記,或許這對你來說真就是一件好事兒啊!”
“對我?什么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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