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志和袁炳文倆人離開后,小黑沖著馮天雷嬉皮笑臉道:“雷哥,還是朝廷有人好辦事兒啊,這周書記到底還是向著咱的,一句話就沒事兒了。”
“哼,你小子,也不仔細想想,周書記一句話能讓人沒事兒,可一句話也能讓人有事兒啊。”
“那我也不怕,咱都幫周書記做了多少事兒了,他還能收拾自已人不成。”
馮天雷搖頭嘆道:“唉,這自古以來,咱們道上混的人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對于人家明面上的官家來說,我們的作用就跟夜壺差不多,用得著的時候算是個玩意,用不著的時候,可能隨時會把我們給一腳踢開,不光是踢開,還會嫌我們臭,嫌我們臟啊……”
“不會,我不相信,你要是別人會這么對我們的話,我還有可能相信,可周書記……絕對不會,人家的口碑在哪擺著呢,周書記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呵呵,但愿吧,我也希望周書記不是這種人,可是事情在發展,人也會跟著變化,誰知道以后會出現什么情況呢。”
其實馮天雷的內心自然也相信周遠志,甚至相信周遠志會在關鍵的時刻維護他。
只不過縱觀歷史,把他們這種人當成夜壺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這讓本就敏感,多疑的馮天雷不得不提前給自已多準備一條路,多一些選擇。
這也是為什么這一段時間以來,他會幫武紅做一些事情,跟茍利走得比較近。
想的就是萬一有朝一日榮陽縣變天的時候,又或者說周遠志被調去了別的地方任職,要是馮天雷他自已在當地待不下去,那么還有武紅和茍利這條后路。
然后馮天雷點了支雪茄,他問道:“對了小黑,這幾天……你跟小三兒聯系過沒有。”
“雷哥,我還正要說這事兒呢,小三兒這家伙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都不怎么稀得給我打電話,最近他跟個神經病似的,每天給我打電話說叫我去巴川市找他玩去,還說自已一個人在那邊無聊,可我問他在那邊干嘛,他也不告訴我。”
馮天雷笑了笑,也沒跟小黑解釋什么。
只是對他說道:“行了,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我有事兒要問他。”
小黑拿出自已的手機,撥通了小三兒的電話之后,恭恭敬敬的把手機放在了馮天雷面前的桌子上。
馮天雷也沒有拿起來,而是在小三兒接通電話的時候,用他翹起的蘭花指點了一下免提。
然后就聽見小三兒直接嘲諷道:“呵,小黑,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想起主動給老子打電話來了,是不是想明白了,要來巴川市找我玩來了?”
小黑在一旁偷笑著,馮天雷也沒有打斷小三兒的話,而是聽他嘚瑟完之后,才叫了他一聲。
“小三兒啊……”
“雷……雷哥,怎么是你,小黑這孫子玩我……”
“不是他玩你,是我要問你點情況,最近這些天,利哥把你叫過去,到底是讓你干嘛的。”
當時茍利叫小三兒過去幫忙的時候,出于對茍利的尊重,馮天雷根本就一直沒問。
小三兒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劉成不是出車禍死了嘛,他這個女兒沒人照顧,然后叫我最近來保護劉成的女兒,說是……說是肇事者那邊賠償過之后就沒我什么事兒了。”
這一點跟馮天雷預想的是一樣的。
他微微一笑,繼續問道:“那現在意思是……賠償款會給劉成的老婆還是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