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茍利這邊,他離開看守所之后當然也不用去醫院談什么賠償的事兒,一個電話打過去,小弟蹦跶著就回家了。
他直接回到了巴川市,因為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那就是劉成的賠償問題。
只有把這件事情處理了,讓劉成家里人點頭,胡堅有可能早日“洗脫嫌疑”。
而此刻的趙光明,他則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
從破解的這些唇語已經推測出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車禍,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買兇殺人。
另外茍利的出現,也很容易想到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是牽扯到武紅的。
畢竟茍利只是社會上的一個混混頭子,而劉成則是省委里的人,倆人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系。
并且也知道前陣子劉成在武紅賭場上的事情,所以也能推算出這背后的主謀很可能就是武紅。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也想不到……背后真正的黑手其實是文正飛才對。
要不是知道現在周遠志和武紅兩個人之間很曖昧,趙光明早就把這件事兒給辦了。
立馬當成一個案子來處理,該查的查,該抓的抓就行了。
可是現在因為周遠志的存在,他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些,甚至也得考慮周遠志是不是在利用武紅,這是不是周遠志要搬倒文正飛的長遠計劃?
要是現在把茍利抓了,那很快和文正飛之間的聯系就算是斷掉了,一切事情都要重新查起!
現如今的趙光明,名義上是榮陽縣的公安局局長,可實際上他在自已的工作中,絕大多數事情那都是要看周遠志的意思。
別人可能認為他現在跟個傀儡似的,可只有他自已知道,這完全是因為自已對周遠志的信服,還有同一個扳倒文正飛的目標!
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周遠志,他第一時間感到非常疑惑。
“照你說的這個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茍利花了五百萬來雇傭這個外省人殺了劉成。”
“對,按照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這樣的。”
“這就邪門了,前陣子劉成還在他們賭場賭錢,很明顯是要收買這個家伙,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成了仇人?這些暫且不說,劉成這老小子的腦袋能值五百萬?”
連著說了兩句話,周遠志都提到了茍利,但是卻未說武紅半個字。
他哪能猜想不到這件事兒是跟武紅有關系的,只是潛意識里不愿意讓武紅被牽扯到,所以才沒有說出武紅的名字,這完全就是心理上對武紅的一種維護行為!
就好像是周遠志和武紅之間有著某種默契,或者說倆人心有靈犀一般。
此刻的武紅和茍利正在商量的事情,周遠志也忽然在趙光明面前提到了。
“對了,光明,這個劉成現在人已經沒了,正常情況不是家人應該追究肇事者的責任,或者要求賠償么,他們現在是什么情況。”
聽到周遠志這么問,趙光明臉上立馬露出了十分厭惡的表情。
“唉,周書記,你是不知道,我總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婊子了。”
“什么意思?”
“我聽交警隊的人跟我說了,事發當天,這劉成的老婆就帶著孩子來咱榮陽縣的交警隊大鬧了一場,能看出來孩子是哭的真傷心,一直要求嚴懲肇事者,可他那個老婆,簡直……簡直就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