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個電話里的內容會不會被錄音,所以等趙光明接起電話的時候,他都沒有給趙光明太多說話的機會。
“是我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我一直在喝酒,沒發現這個地方手機的信號不太好,所以找了個固定電話打給你,那個……我可能要晚一點去找你,你就不必來接我了,然后你去酒店里等我就行了,明白了么?”
電話那頭的趙光明是能聽出來這是馮天雷的聲音,可是他說的這些內容卻讓自已云山霧罩的,一時間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
猶豫了幾秒鐘后,正要開口,又被馮天雷給打斷了。
“哎呀,你就不要問那么多了嘛,我都說了一會兒我會到巴川市區里找你的,行了行了,不跟你說那么多廢話了,我掛了。”
從頭到尾,趙光明那邊都沒說出一個字來,電話就被掛斷了。
趙光明也立刻明白了馮天雷是什么意思,可這個時候他眉頭緊鎖,罵了一句“糟糕”!
因為就在馮天雷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十幾分鐘之前,他一直等不上馮天雷的電話,主動聯系也聯系不上,以為是馮天雷出事了,所以已經下令讓十幾個人前往慈念凈院了!
他是一直在巴川市的市區里等著,可是在來這里的時候,為了能更加保險,他是提前命令了手下的十幾個警察,已經開車在距離慈念凈院不遠處等著了,為的就是出了事的時候他的人能第一時間沖進去。
想到這兒,他趕緊就把電話給自已的手下打過去,想要求他們停止行動。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趙光明把電話打過去之后,就聽見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很多人吵架的聲音。
“現在是什么情況,馬上給我匯報!”
“趙局長,我們的人已經在慈念凈院的門口了,可是盡管我們已經亮出了證件,他們還是不讓我們進去,所以我們準備強行……”
“撤,現在馬上就給我撤回來,馬上!”
一聲令下,慈念凈院的十幾個警察轉身就離開了,留下門口的幾個小混混原地發呆。
而在馮天雷這邊,他已經又和茍利兩個人相對而坐,把酒歡。
可表面上倆人是有說有笑,馮天雷的心里卻始終是不踏實,不知道剛才趙光明行動了沒有,不能確定一會兒不會不會出事兒……
果然,還沒過幾分鐘。
茍利的一個小弟,手里拿著個對講機,急匆匆的就找到了茍利。
“利哥,出事兒了。”
馮天雷心里咯噔一下。
茍利也站起身來,緊張道:“出什么事兒了?”
“剛才大門口來了十幾個人,他們說是警察,也亮出了證件要進來咱這里面調查,兄弟們硬是攔著沒讓他們進,可是……可是忽然這群人轉身又離開了。”
茍利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怒道:“證件上顯示的是哪里的警察,這巴川市的條子都是咱打點過的,你特娘的沒有報我的名字么?”
“沒看出來啊,他們就只是亮了一下證件,能看出來是警察的證件,可……可兄弟們也沒來得及仔細看上面的信息啊。”
一聽到這句話,馮天雷心里松了口氣,心說要是能看出來是榮陽縣的警察,茍利肯定第一時間會懷疑到自已。
然而,茍利還是立馬想到了剛才馮天雷打出去的電話,轉頭就看向了他。
冷冷的問道:“馮老板,剛才你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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